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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萧江宴女主沐苏苏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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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3章(第1页)

女子匆忙的步伐引得屋子头老人家的侧目,“阿莲,作甚如此惊慌?”

这老人家便是提醒过沐苏苏的村医,此时正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家闺女出来的方向,后知后觉地发现人醒着。

“醒了?别乱动,我给你换药先。”曾大夫说道。

此时沐振烨已经将桌上的草纸小心折叠收起来,面对和善的老人拱手致谢,“有劳曾大夫了。”

曾大夫点点头,“也是你命大,这么重的伤势能熬过来的老夫还是头一回见到,委实敬佩。”

他第一次见这人的时候,泡的死白褶皱的混着泥土就像是河流底部爬出来的恶鬼,男人凭着一股子毅力爬着,他吓得魂都没了,做了错误的判断。

一想起来就心惊胆战,若不是这人拽住他的脚这一倒退直接就滚下山坡了,好在虚惊一场。

这个地方与外界间隔太远,消息都不通,村里人格外的保守,鲜少出外,沐振烨想要托人打听消息都颇为困难。

沐振烨以为今日也是一样,问了一句后没有什么希望,没想到却得到了回复。

“我今儿瞧见两个外乡来的,或许对你有点帮助。”曾大夫将研磨的草药贴为其换上,而后说道。

“或许可以让他们给你捎个消息出去,让你家里人过来接一下。”曾大夫接着说道。

沐振烨眸光微闪,军营中出了内鬼,他要保证送出去的消息不会被有心人截胡,“我想见见他们。”

他挣扎着起身,下半身却是没什么反应,他木然一瞬,而后皱起眉头,显得有些凶悍。

曾大夫好歹相处了些日子,知晓他是什么性子,并未被吓到,说道,“那看起来像是恩爱的小两口,只是小姑娘身子有些虚,怕是没法过来。”

沐振烨心中微动,一时不知道在想什么。

依照他目前的情况想要出去实为麻烦,唯一的渠道就是通过大夫接触那对外来人。他等了这么就终于见到一个外来的,他不能放过此次机会。

巧合的是,沐苏苏派遣了阿凡过来大夫这里买点药物。

“叩叩”敲门声响起。

曾大夫原本在帮着想法子,听到声音连忙应声,“等一下。”

而后冲着侧边的屋子喊道,“丫头,去开个门。”

看到阿凡的时候,曾大夫目光一亮,简直是说曹操曹操到!这不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过来了。

阿凡被曾大夫热切的眸子看得微微怪异,而且另一个女子抿着唇似乎有敌意,他对这父女多了一份戒备之心。

这就是村里唯一的大夫,一家子瞧着都有几分诡异,一个过分热情,一个还有点仇视他,这刚见面哪里结仇了吗。

“可太好了小兄弟,老夫正巧想去寻你们商量个事情,先进来吧。”曾大夫热情地招呼道。

阿凡眼里的戒备更重,拿了药就打算离开,“家中还有人要照顾,我取了药就走,若有事情稍后再谈。”

他眯着眼打量曾大夫,并没有什么问题,不够他不放心失明的苏苏一个人待太久,只想快点回去,没空与其纠缠。

“等等!”屋子里传来一声急促的叫停声。

阿凡不明所以,却觉得这声音莫名有点熟悉,只听到声音不见人影,他侧目看向一边的曾大夫,眼里是询问之色。

“他是老夫救下的双脚皆废,难以下床,急切想捎个信件回家,还请小兄弟见谅。”曾大夫体贴地解释道。

阿凡点头,见到瘫痪在床上,挣扎着坐直的声音,瞳孔微缩,面前的人可太熟悉了,他几乎下意识想要喊人,却注意到身边两个陌生人,转瞬收拾好情绪。

而沐振烨与其对视一眼,就知道这人定是认出自己的身份了,只是不知道这是那个党派的人。

两人都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方,阿凡率先开口,“我能帮上您什么。”

一边的曾大夫以为他是答应了,朝着沐振烨和善地笑了笑,带着自家女子离开,只是阿莲的目光却是黏在沐振烨身上,有些不甘心。

敏锐地察觉到刚刚面露不善的女子正在外头,目光却一直注意着里头的动静,阿凡微微挑眉,关上门窗,隔绝了探视。

这才朝着沐振烨行礼,言语难免有几分激动,“在下见过沐将军,大小姐找了您很久,没想到竟然会这般巧合地遇见。”

他们找寻几个月都没有消息的人居然就在眼皮底下,若是没有今日这一出,他们恐怕就在此错过了。

阿凡的目光看向沐振烨的腿,直觉不大妙,看起来相当严重了。

沐振烨心里虽然激动,但是面上端得住,“你是沐家的下属?”

阿凡恭敬颔首,奉上一块玄晶牌,“准确地来说是沐小姐,现在应是皇后了,娘娘就在不远处的屋子里,知道您平安定然十分欢喜。”

接过令牌的沐振烨触摸上头的徽章,沐苏苏与他科普过,这是她产业的雕刻印章,每家门店招牌都会有的标识,做不得假。

只是没想到短短时间内改变了这么多,沐振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还点恍惚。

沐苏苏成为皇后?

七皇子登基了?

不过他毕竟经历过大风大雨的人,失神也是一瞬之间的事情,而且他更在意的是,“沐苏苏为何要寻药,可是病了?”

确认过身份,他放下些许戒心,又想起曾大夫的话,心里都揪起来了,大夫说小姑娘身子虚弱,这么会在这外头呢。

“主子为了寻找您受了暗算…”提到这里阿凡眼里闪过一抹煞气。

话说一半就被沐振烨着急地截住了,“带我过去见她。”

沐振烨一想到沐苏苏受了伤,这心是按捺不住地焦急,挣扎着想要下床,前阵子他削了两根棍子支撑身子,试图下床行走。

不过他伤得太重了,身上深入骨的刀伤尚未完全痊愈,一用力就容易崩开,走没几步血水已经浸湿了衣裳,他并不觉得痛楚,但是吓坏了身边的人。

后来曾大夫百般不赞成他的想法,便暂时搁浅了,反反复复不适合修养伤口,只是他现在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