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第1页)
送走刘颖两人后,沐苏苏决定隔日请工匠过来将围墙重新修缮了一番。
晚上一家三口燃着油灯一块学习,场面格外的和美。
沐苏苏在案牍前撰写着美食谱,江小度写着大字,萧江宴安静地把玩着手里的木偶玩具,时不时地看一下沐苏苏写的东西。
火锅店还未装修,但是很多东西需要提前准备一下,火锅店是她提议的,她总归多几分的在意。
“娘亲,我什么时候去学堂?”
江小度最近热情高涨,天天念叨着要快点长大,做个大人。
今儿娘亲拒绝让他知道,肯定是因为他是小孩子,不能参与大人的事情,等他长大了,学会什么东西,就不需要出去了。
沐苏苏并没有看出江小度的小心思,听到这话她有些头疼,原本是打算过两天去拜访一下苏探花,见个礼好好说道一番。
但是世事无常,这会那些藏在暗处的人还未抓到,出门风险太大了。
“学堂的事情先放一放,你想知道什么娘亲教你。”沐苏苏说着。
江小度对数据处理十分地了解,沐苏苏有意教他算数内容,他不需要一刻钟就能全部做完,然后接着写大字。
看过他纸上的内容,沐苏苏眼里有几分欣慰,“做得挺好的,我之前交给你乘除法则也学会了?”
沐苏苏扫过一圈,便知道这算术题都没有问题,百位以内的乘除都难不倒他。
智商高是好事,但是江小度原本就早熟,跟同龄人也玩不来,沐苏苏有时候是比较害怕他一个人太过孤僻了,她更希望小孩子循序渐进地长大。
小孩子都希望成为大人,不知道大人的无奈,沐苏苏也是那么过来的,现在回想起来,童年索然无味着实是件遗憾的事情,她希望小孩能够体验每一个阶段的美好。
快进的生活会得到很多常人羡慕的东西,但是也会失去更多美好的东西,童年是任何东西无法替代的。
“我背娘亲听,一乘一得一…”
法则朗朗上口,还有点奶气的声音十分清晰明亮,目光很是自信,仿佛对于他而言就是小菜一碟一般。
验收了成果的沐苏苏简单地出了几道题,得到准确的回复后眼里的欣慰更甚,“小度当真是个聪慧的孩子,明儿教你新的,今晚剩下的时间带你吹笛子。”
“吹笛子。”大哭包很捧场地应和道。
江小度一脸新奇,“娘亲,什么是笛子啊?”
沐苏苏这是拿出一支竹笛,“这便是,你先仔细瞧瞧。”
学习并非只有文书,还有很多的东西可以学,丰富而精彩。
等哄睡了两人,沐苏苏还坐在油灯前,脸上有些肃穆。
今年的大过年注定是不平稳的,丰和楼出了这等事情,若是没有尽快解决,年后的开店时间便要无期限延长。
毕竟死过人的店面总归是令人发憷,名声出去了便是酒楼菜肴再好吃,客人也总会有些畏惧和膈应,这负面的影响不消除,丰和楼的生意定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不得不说沐苏苏猜的很准,小镇子上都因为这事议论纷纷。
这明显是丰和楼仇家的报复,但是瞧见过那血腥场面的却是不敢再走那条路,一传十十传百,丰和楼死了人的消息传播得沸沸扬扬。
隔日郑和的兄弟便带了消息过来,尸体被林家二兄弟带回去,当天便火化了。
沐苏苏给这位带话的大兄弟端了茶水,再次确认道,“你说林器与林园两兄弟将他大哥的尸体给火化了?”
大伙子实诚地点头,肯定道,“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的,他们着实太丧心病狂了点,便具像样的棺材都不愿意购置,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般作为是要被人戳一辈子鼻梁骨的,哪里敢乱说。”
古代没有火葬的说法,沐苏苏听说过再穷酸的也会裹上草席挖个坑掩盖,虽然她并不赞成,但是这里的人却是普遍认为火葬等价于挫骨扬灰。
“案件还没着落,怎么便将尸体送回去了?”沐苏苏问道。
而且之前不是不愿意认领吗,这会着急火化又是在掩饰什么?沐苏苏眉毛微蹙,食指无无意识地虚点着。
若说这事情与林家二子没有任何关系,那是不可能的,林业在外传言中就是个窝囊的纨绔,那可不是个傻的,怎么会去自杀。
幕后之人对林业下杀手谋的是什么,林业挡了谁的道路?
大伙子挠挠头,“有人认领自然就带回去了,衙门也不愿意放着这玩意。”
沐苏苏一时无法反驳,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将尸体送回嫌疑人手上,委实有点让人无语。
“林家还有其他人留在镇上吗,林家的几位夫人呢?”沐苏苏问道。
“林家倒了的时候他们便各自卷铺盖走人了,生怕被牵连到,毕竟林家做的龌龊事足够让人天天上门泼粪了。”大伙子愤愤说道。
“林业的母亲听闻儿子出事连回来办白事都不肯,果然后娘都是黑心的婆娘,以前的林大少爷可不是这样的。”
大伙子是当地人,后来才加入镖局的,因此知道的比较多一些,这也是郑和派他过来的原因,方便问话。
沐苏苏也从他的言语里得到了不少的消息,原来林业是林耿的前妻所生,林耿暴富后觉得妻子上不了台面便休了糟糠妻,后娶了妻子和小妾,分别生了林器和林园。
三人皆是同父异母,又有利益纠纷,感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林业是被捧杀,没有母亲护着从小就被养废了,一直遭到兄弟的嫌弃厌恶。
相比林业只会花钱,林器和林园一人主管赌场,另一人主管花红柳绿之地,都是销金阁,手里的能耐手段定也不少。
但他们又为何忌惮一个废物?林业手里肯定有什么东西让他们忌惮的,才会这般毁尸灭迹。
他们的帮凶又是谁,躲躲藏藏在何处能规避这么久,或许这些人都能在他们眼皮底下走过而让人察觉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