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两人坐堂争云泥,萧郎穿堂急声耳(第1页)
姜衔月淡定饮茶,慢悠悠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宿迟绪皱着眉,眉骨往下压。
“如果我在,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他坚定的说,眼睛中带着坚定和自信。
姜衔月抿着唇,视线却落到了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正在下。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
秦淮河畔的薄雾,微微漫着,远处再瞧,明黄灯笼身临其境,更是红杏枝头,缭乱春意。
她收回视线,把玩着手中的珠钗,对着宿迟绪笑了:“这支钗,是萧鹤川送我的。是云雅堂最新的,金陵很多小姐都想要,但就是最后到了我的手中。”
“不管是你当年还是现在,也没混出个人样来,所以,宿迟绪,我要是跟了你。”
“萧鹤川当年就恨不得杀了你,我如果跟了你,你猜萧鹤川会怎么想?”
“现在的萧鹤川,想杀你的话,轻而易举。”
姜衔月最后一口茶,终于喝了下去。
也终于看见了对方的神色,惨白一片。
他低声道:“难道真的不能,我会努力的?当我求你了,给我个机会。”
机会?
姜衔月皱着眉。
宿迟绪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她和萧鹤川的关系,不是因为情情爱爱才绑定在一起的。
姜家和萧家,早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哪里容得下她说跳就跳。
姜衔月看他阴冷着一张脸,眉目中都是不甘,浑身上下都是寒意。
恨不得即刻就杀了萧鹤川。
她顿时就觉得,萧鹤川和宿迟绪是人以类聚。
若要说二人有何不同,大抵就是萧鹤川为人坦荡磊落,宿迟绪喜欢玩阴的。
后者,指不定哪一天就从暗处咬你一口,难有翻身之力。
小轩窗外,薄雾尽歇,雨打落花。
落在秋泥青苔上,多少显得凋零。
“你想走吗?外面下了这么大的雨,你现在要走?”
“不然,我送你回去吧?就算是萧鹤川,也不会说什么的。”
她皱了皱眉,不得不说,宿迟绪出了个好题。
送,萧鹤川要咽下这口气,实在窝火。
不送,无情无义,自私薄情。
算盘珠子都快蹭到她脸上了。
她微微抬着下巴,披着身上的大氅,挑着竹帘,就打算往外走。
宿迟绪突然走上前来,猛的抱住了她,声音陡然就低了下去,一抽一抽的说:“我也只不过是太喜欢你了,我求你,给我一个机会。”
委屈又无辜,声音听起来让人忍不住心疼。
姜衔月刚想掰开他的手,一支利箭穿堂而过,直接射穿了堂上一盏山水屏风。
“呦,我真是来的不凑巧了。”
疏越微冷的嗓音由远及近,随着那双云纹青靴踏进门槛。
姜衔月拿脚指头都知道谁来了。
声音陡然冷了下去:“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