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 他对旅馆做了什么?(第1页)
周白还是靠在墙边。祁法把房门锁上,转身看到周白就站在自己身后时,又是身体一顿。“是我可以知道的事情吗?”周白这次是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他。祁法有些为难地低下了头:“你可以先别问吗?”先?他这个回答,把“先”字用在这里,就显得有些微妙了。周白脸色低沉地看着他,离开墙边,一步一步地,又朝他走了过去。祁法明显有些慌了。周白往前走一步,他就往后退一步。退到退无可退,整个人靠在墙边,像只离群被困住的幼兽,慌乱地抬头看着来到自己面前的猎人。“你的身上有什么东西?”周白停下脚步。看到祁法连忙摇了摇头后,脸色变得更加的阴沉。如果不是你拿了什么东西的话,那就是你的身上出了问题。各种可能性在周白的脑海里快速闪过。甚至最坏的可能,他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他打量了祁法一眼,冷着脸,转身坐回到自己的床边。彭胖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知道今天房间里的氛围不太对,于是也不敢说话,闭着嘴,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床位上。周白脱下自己的帽子和口罩,摔到了床上。只留下手中还戴着手套,接着拿出自己的那把黑色手枪,放在手上,端详着它的大小。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把红色手枪,应该和这边黑色手枪一样大小。周白这么想着,就突然将手扣在扳机上,拿着黑色手枪凑近眼前,瞄准着房间里的一个壁灯。彭胖子被周白这突然的动作吓到,连忙问道。“白哥,你这是要干嘛?”周白拿着手枪转了个方向。彭胖子看着转向自己的枪口,又是吓了一跳。“白……白哥,你别吓我啊。”周白拿着手枪,又转了个方向。彭胖子看到手枪不再指向自己,这才松了口气。“我只是觉得自己枪法不太准,万一用得上的时候,怕会出错。”周白说这话的时候,祁法已经坐回到自己的床边。于是周白拿着手中的黑色手枪,就来到了离他稍远一些的窗边。靠在那里,边研究着手中的枪,边低声对他说道。“撑不住的时候,记得和我说。有的时候,你觉得很难的事情,或许一枪过去,就能够轻易解决。”他说着,拿着黑色手枪,远远地,对准祁法的脑袋。祁法抬头看他,脸上没有刚刚的慌乱,反而露出了笑容。“需要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也不知道祁法是怎么理解周白的这几句话的。或许他真的以为周白是想要一枪解决了他。但是他听完周白的话后,全身都变得轻松了许多。周白放下手枪,看了一眼怀表上的时间,然后伸手将面前的窗帘,拉开了一小条缝隙。现在的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的十一点四十分。周白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街道上的行人,几乎已经都返回了室内。就连一些小动物,也没有在街道上面游荡。周白低头看了一眼旅馆前方的电线杆。在那里,有两只之前就停在那里的小鸟,正拍了拍翅膀,也准备撤离。天空中的月光照在它们的身上,让此时它们的羽毛看起来,都呈现着一片的红色。周白站在窗边,等到看见它们飞走,才放下了窗帘。接着拿上换洗的衣服,走进了厕所。等到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的十二点零八分。周白坐回自己的床边,回忆着刚刚自己经历的事情。总觉得好像还忽略了什么东西。他拿出怀表,脑海里的思绪,随着面前指针的移动,而快速地转动。他回忆起刚刚浴室的水,落到地面的声音。回忆起那些水洒在自己身上的感觉。然后脑海里,便“嗡”的一声响了起来。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太顺畅了。没有那种眩晕的感觉出现!以前晚上12点,旅馆里都会有那种眩晕的感觉出现,但今天却没有。不是因为周白刚刚在洗澡而忽略了这件事情。而是真的没有出现。周白猛得转头看向祁法。他今天,到底对这间旅馆做了什么?祁法这时已经躺在床上,但他一直睁着眼睛,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看。彭胖子见周白洗完澡出来,他也拿了衣服,走进了厕所。周白听着隔壁传来的水声,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但奇怪的是,一向睡眠质量很好的他,却翻了好几个身后,还是没法睡着。彭胖子洗完澡,也躺在了床上。于是,这个房间内,就从有一个难以入眠的人,变成了两个。祁法还是睁着眼盯着天花板,看不出他是否有入眠的意愿,所以暂且将他排除在外。房间内的灯已经被关上。平时那些咀嚼声,也没有再听到。房间内除了彭胖子反复翻身的声音外,几乎没有再听到其他声音。就是这么理想的入睡环境,周白也要熬到下半夜,才勉强睡了过去。但是睡着后,各种梦境,又不停地侵扰着他。他梦到自己回到了d市的好有效制药厂,梦到自己在听到陈博士说出于丽丽的名字时,直接一拳就打爆他的脑袋。他梦见自己站在了恐怖酒馆的外面,在那个瘸腿老头对自己露出微笑的时候,又是一拳,直接让他倒在了地上。他梦到了武氏家族里的王老伯,梦到了武崇和他的妈妈。还梦到了幸福楼的头顶上,那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在梦境的最后,他站在疯人院的二楼,朝着地上的那些尸块走了过去,然后整个人扑了过去,抓起一片血肉,就塞进了口中。周白梦得满头是汗。睡梦中,他奋力挣扎着,好不容易才睁开了眼睛。于是梦中那大片血红,才终于在他的眼前消失。熟悉的旅馆房间,重新出现在他的眼前。周白伸手抹掉了额头的汗珠,大口喘着粗气,想起身走进厕所洗把脸的时候,一转头,却差点被突然出现的祁法又吓了一跳。此时黑暗中,他正站在自己的床边,睁着眼睛,目光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