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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门户,嫁都督,疯批奸臣宠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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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你们谢国公府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不成?(第2页)

谢南栀上前,当着众人的面微微撩起裙摆直挺挺跪了下去。

砰——

砰——

砰——

三道沉闷的声音,是她磕的三个响头。

她长跪在地,脊背挺拔。

“磕头是为了感谢父亲母亲对我的养育之恩。”

“你们说我娇纵任性,我认;说我性情顽劣,我认;说我不忠不孝,我也认。可父亲,母亲,我想问问,生而不教,你们认不认?”

谢辞舟拨开人群朝谢南栀大步走去,他一手将她直接拎起,帮她拍了拍膝上的灰尘,皱着眉发问:“南栀,你这又是干嘛?”

玲珑润泽的泪珠注满眼眶,颗颗砸进封尘的过往。

回来以后,她好像哭过太多次。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她想变,变得像督主一样无血无肉,无情无欲。

这样,她的心就不会痛了。

耸了耸鼻子,她收拾心情直面冲突。

“父亲,我想请问,六岁那年,将我独自一人关在废弃柴房半载,您可有过担心?”

“每年我高烧不退时,您除了训斥我,可也有过心疼?”

“前几日罚我跪在雪地里,用戒尺一遍遍抽我时,您又或许有过不舍?”

一句一问,句句真言。

她不想指责谁,她只想知道,她在父母的心中到底算得了什么?

谢淮擤了擤鼻子,一副痛哭流涕的做派。

“做父亲的一片真心竟被你这样曲解,真真是养了头白眼狼!”

谢南栀颔首,不做反驳。

“您刚刚又想将我捆起来关到柴房是吗?”

“那关到柴房之后呢?”

“是不管不顾,任我生老病死?”

“还是想在夜黑风高之际,将我沉塘?”

谢辞舟站在一旁骇然。

这些字他都能听懂,但组合在一起他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明明从头至尾父亲母亲都只是想教育一下南栀,怎么到她嘴里就变成了生生死死。

她变了,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模样。

女娘自嘲地笑了笑,讥讽的弧度刺痛了旁人的心尖。

“其实,你们想我死可以直说,何苦在我身上反复折磨?”

一场震惊整个盛京的闹剧在国公府上演。

几人各执一词,宾客也没了头绪。

嘈杂间,温皖露面。

“阿栀,我知道你有小脾气,可叔父叔母又有何错之有?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你不妨回院里同阿姊诉苦?”

端的是大家闺秀,温婉淑良的派头。

她一冒头,杵在一旁挠耳朵的顾危就来了兴致。

凛凛深渊有了翻涌的生机,他打了个响指,开口道:

“给谢南栀下药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