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祁家有大难(第2页)
你把自己放干净些,免得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惹得安国侯府是非上身。”女人跺着脚扭头。
慕沉川回身看着那官兵林立的桑苎庄,红色的封条蛰人心眼,她转身就走。
目的地很明显。
贤王府。
早上的小丫鬟说谢非予一早就入了宫,九成九就是因为昨晚上的“大事”,她没有必要到处去打听那些街头小道的不实消息,从堂堂王爷口中,该说和不该说的,她都可以知道的清清楚楚。
但这一次她却被拦在了门外。
“没有王爷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这是值守的侍从交代的。
看起来谢非予已经回了府。
“那我想见蓝护卫,可行?”慕沉川退而求其次。
守卫的侍从不置可否,却也不言不语,红漆的大门内已有身影直凛凛的站在那,也不知道是何时出现的,像猫的脚步,又像蛇的行踪。
蓝衫。
“慕小姐,王爷不见客。”他看起来彬彬有礼,与慕沉川有着客套的疏离。
慕沉川愣了一下,她脑筋转的快,心思也快:“可我不是客,”她昂头一泯,“我是友,不算客。”客人需要客套,友人只需相交。
蓝衫似根本未料她还会这么来一句,抬起头,目光却低落下来审视这小姑娘:“慕小姐的利喙赡辞,领教。”他退后一步,“王爷说了,若你是为了祁家,那大可不必进门了。”
慕沉川鼻尖红红的,眼睛一瞪:“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算得准,那也应该清楚,我是不会走的。”谢非予是什么人,一步三算,就像是个知道了结局却喜欢看你们苦苦挣扎样子的恶魔。
蓝衫点点头:“慕小姐若要求情的话,应该进宫面圣。”瞧瞧,那王爷千岁连后路都给你想好了。
狗屁。
“求情无用。”慕沉川泯唇,她很清楚,昨晚上的事,若是能掉两滴眼泪,说几句好话就可以一笔勾销的话,哪里还会是今早的局面,以祁昱修的手段和家势,竟然也遭遇如此迅雷不及掩耳的对待——或者说,这是,祁昱修都根本未曾预料的事。
蓝衫总算勾起了唇角:“如此,慕小姐请随我来。”
这算是放行了,更好像是一个提醒,让你知道,谢非予那男人厌恶什么,不喜什么,而你,最好别挑他的底线。
这人实在有够恶劣。
慕沉川心里有了个底,一早上整个王城里都是草木皆兵的气氛,她原以为贤王府里也不例外,或者说,至少谢非予应该愁眉不展的为皇家祸事操碎了心——很显然,并没有。
那佛爷这会老神在在的在园里湖边赏花观鱼,艳红的衣裳衬着枯草杏黄逶迤拖曳,金丝勾了的凤羽银花几乎能灼伤你的眼睛,他慵懒从容,只是长指碾碎了手中的鱼饵,长袖衣袂间落下碎食,湖中金红的鲤鱼就争先恐后的抢夺殆尽。
他比猫,更优雅。
所以慕沉川有那么一瞬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整个都城都闹翻了天了,这大爷在府中却好像个养尊处优的佛爷。
他甚至没有转头看是谁来了,只是自顾自,天下都与他无关。
慕沉川站在他身后,原本的一腔疑问一腔热血都几乎在这短短的片刻因为这男人的身姿动作要被消弭殆尽,忘记自己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咳,”她轻轻咳了声,“臣女见过王爷。”
谢非予还是没转身,他歪了下头,墨色的长发如瀑,不问不答,视若无睹,他喂完了鱼,顺手就捞起了一旁的书随手翻了两页。
谢家王爷气定神闲,慕沉川却等的心焦难耐。
她转头四下一瞧,周围原本站着随侍的丫鬟小厮已经在不知何时退了下去,连蓝衫也不见踪影。
“王爷,可知祁家出了什么事。”虽然这是个问句,却陈述的很。
除了谢非予,没人能更清楚。
“你来我贤王府,就为了这?”谢非予慢悠悠的开了口,仿佛在说,这种蝇头小事何以打扰他的清净。
慕沉川一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