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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歆叶非予虐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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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这是占有欲(第1页)

蓝衫因为慕沉川这几句话笑了两分,这小姑娘说的是不错,蓝衫陪同谢非予春秋无数,就没见过谁能成了这佛爷的绊脚石。

杞人忧天。

“既然慕小姐如此说了,那么蓝衫定当竭尽所能。”来教导这位“不成器”的四姑娘,蓝衫抱拳退却一步,恭恭敬敬。

慕沉川摆手,就给蓝护卫来了句“客气客气”,那什么,能让她拿得出手秀一把儿就成,她可不需要成为什么百步穿杨了不得的人物,慕沉川拿手指比对了一下不远处的靶子,这么大一个饼,不至于连个边边角角都碰不着吧。

她对自己的学习能力还是很肯定的,虽然自个儿从来没当过什么学习委员,拍着胸腹说一句能文能武,这点儿海口夸下了,当然要做的出来不是。

“好。”蓝衫垂首笑得很是满意,他抬手那么一拍,“啪啪”两声下来,慕沉川只觉得自己的左右就跟生了风似的呼啦一下,竟出现了两个人。

等等,慕沉川心头咯噔,那跟保镖似的两人也同样着着蓝色长衫,不管是身形和穿着都和蓝衫可谓一模一样,除了长相有些区别,乍一眼,慕沉川都快以为是那蓝护卫使的什么分身术。

慕沉川缩了下脑袋:“敢问这两位好汉是……”她直瞅着蓝衫,“你兄弟?”长得挺像。

“贤王府的护卫罢了,”蓝衫轻描淡写,“谢家王府蓝衫一十一人,在下不过其中之一。”那个唯一能陪同谢非予出落在众人眼前的,他话语平平淡淡,这一十一人,是护卫,也是杀手,没有孰高孰低,有的,只是为谢非予鞠躬尽瘁的心。

慕沉川明白,那些深宅大院里的人物身边总会有什么暗卫影卫,八成就是这样的存在,不过这是她第一回见到。

“所以你们……都叫蓝衫?”她不觉得有什么惊诧,只是好奇了两分。

“蓝衫是在下的名,自然也是他们的。”没有一二区分,配得上这两个字,已是谢非予最大的信任,谁也不堪辜负,一十一人皆由那人上人亲自挑选,出类拔萃从未有差池。

慕沉川眼珠子转了转:“你想把我丢给他们?”再迟钝都看出来了。

蓝衫反而笑了,有一点含蓄又有一点儿赞赏:“在下方才说了,蓝衫之间无所差池,他们是我,我是他们,又有何妨。”蓝衫一脉端的都是卓绝群伦,王爷说了让蓝衫教导,这样可不算违反了他的意思。

慕沉川就笑嘻嘻的:“早知道蓝护卫你一颗心都飞到你家王爷身边去了,罢了罢了,本小姐不为难你。”她随手从那一排排的架子上随手撂了一把木弓,拉拉扯扯漫不经心的。

蓝衫沉吟低笑:“在下是慕小姐的师父,自然担得起师父之谓。”他朝着那两位蓝色长衫的男人抱拳,那两人同时也互相所敬,如同心有灵犀,无需多言已经知道对方的意图,蓝衫转身的脚步顿了下,真如同教育小徒弟一样的点到慕沉川的跟前,“可别偷懒。”

否则,他家主子怪罪下来,那绝对是蓝衫倒霉。

慕沉川哈哈大笑直点头,她“嗡”的空心拉拔了下弓弦:“师父们,开工!”

雄心壮志,那就让谢非予瞧瞧,她慕沉川的雄心壮志吧--慕家小姐雄赳赳气昂昂,豪情万丈在冬日暖阳下都能金光四射,对不起,她错了--慕沉川现在只想多打自己几个嘴巴子,说大话咬到舌头这不是第一回,但没有一次会像现在这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几天下来,弓箭没摸上,倒是天天在那扎马步、练下盘、稳臂力、对准心已经叫她苦不堪言,现在整个人和一条咸鱼没什么区别,腰酸背痛腿抽筋,一动也不想动。

没道理啊,不可能啊,慕沉川脸埋在被子里不解的很,上一回谢非予教她射箭那根本不是这样的,那男人就这么云淡风轻的指点一二,她还不是轻轻松松中了靶心,这也太天差地别了!

慕沉川怨念颇深。

蓝衫时不时会来看看这小姐的成效,每回都是摇头叹息,觉得自个儿小命怕是要不保,慕沉川不是不用心,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即便你要拉开木弓如满月还要能保持那力道去克制平衡来保证准心的精确,着实花费不少的力气,况且她的伤口在手心,在身体,那力气有时偏就是使不上。

难,难于上青天。

比如现在--慕沉川有样学样跟着蓝衫握着弓箭,蓝衫朝她点了下头示意小徒弟好好看仔细了,男人旋身扎马,左右手同时开弓“嗖”的一下,箭矢已经如同流星一般飞了出去,压根就没见他是怎样控制那角度的,对面“咚”,中了靶心。

慕沉川呵呵呵的干笑,暖阳落在眼睫都有着暖意,不由叫她想起深宫内苑那佛爷所谓的“亲自教授”,不同于冷落梅花的温柔气息拥抱成团,他让你的内心无法平息,几乎能将人隐溺在一片红梅冷香之中。

慕沉川哀叹了声,神思涣散下手中箭矢一扣就飞掠了出去,“嗖”--完美,连靶子边都没擦到。

几位蓝衫互相看了一眼,生无可恋,就这能耐,就是练个十年八年的恐怕也不会中靶心了吧。

沉川吐了下舌头,又从一旁摸了箭矢,幸好谢非予还没来验收阶段性成果,她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

这倒让她不由想起,谢非予确实有好几天没有来叶朴轩了,自从把她交给蓝衫以后,就一回也没踏进门。

慕沉川拉了拉弓又放下手,随心舒展了下筋骨,肌肉的酸痛都叫她直想扑到床里不起身。

“王爷最近连王府也没有回,大多在宫内和陛下商讨西夜之事。”蓝衫就好像看穿了慕沉川在想什么,直言不讳。

慕沉川舌头一咋,嘁,蓝护卫这多嘴的真是时候,谁稀罕知道那男人的消息了。

她扭扭捏捏的瞥了眼睛,哼哼唧唧还要装作“既然你提了,那我就顺口说呗”,一副随心搭话的表情:“西夜?那个番邦?”慕沉川在脑子里搜刮了下,似乎并没有特别多的印象,她还停留在珍馐馆的那个晚上,她去寻找孔雀厘,然后遇上了那位眉清目秀的西夜贵客,想起来,那男人也当是番邦的政要大员吧。

“西夜之强在于兵强马壮,数百年前世代以草木为生的游牧民族,草原之鹰,大雪覆盖北部荒原之后,他们开始定居生活,如今看来与我北魏并无二致。”民族与国家的演变从来都不是平平静静的,时常伴随着杀戮和争夺。

“这么说,他们还有虎狼之心。”时刻想要侵犯吞并北魏不成,慕沉川抬起了手,眼睛直视靶心将弓箭只持平,稍稍用力,弓弦就紧绷了起来。

“谈不上,不过近日来边关小摩擦不断,王爷和圣上便在商讨此事。”蓝衫伸手替她略微调整了下姿势,好歹--这花架子摆得挺漂亮,偏就是,射不准。

慕沉川哦哦的点着脑袋:“那朝廷里准又得分主战和主和派了……”这不是用膝盖想都能猜得到,文臣武将,看看是载歌载舞还是马革裹尸。

蓝衫就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慕沉川,然后轻笑起来:“朝中元老大多不望开战,毕竟西夜与我朝交好几年,当年先皇曾穷兵黩武大肆进犯,也曾言归于好互不干涉,”蓝衫想到那些陈年旧事也不免感慨,“如今不过是就白川和汾临两地的归属问题吵得不可开交罢了。”

遗留下来的历史问题。

“咦?”慕沉川诧异了下,她手中掂量了箭矢摆正,漫不经心的瞄着靶心,“看来到时候又少不了要和谈,八成啊,还会见到公主和亲呢。”她只是随口一说,毕竟,电视剧里那么演的。

江山美人,你看你要哪个嘛。

蓝衫点点头:“和亲之事并不少见。”他也是在一本正经的说事实,先皇还是皇子的时候就曾娶过一位和亲公主做侧妃。

谁知慕沉川闻言箭矢一歪,“唰”的直直朝着一旁站的笔挺的另两位蓝衫方向飞过去,也幸得他们反应快侧身一避,“咚”的,木箭就恰好插在了一旁的树干上。

蓝衫不至于受到惊吓,但是慕沉川这手“杀人灭口”可就有点叫人摸不着头脑了,他走上前去拔下箭支,嗯,力道真是大,也不知道那小姑娘是怎么突然丛生的,好像这一箭有着心慌意乱的错愕,像是带了某些不可名状的情绪。

慕沉川自个儿也吓了一跳,连声说着抱歉,这弓箭没长眼,手更不长眼:“失手失手。”马有失蹄不是,她赔笑,都怪蓝衫,说什么和亲不和亲的,这要是真来个公主和亲,眼看着北魏天下谁还能架得住这么个凤凰降临的,也就只有谢非予了。

可要不得。

“呸呸呸!”慕沉川忙淬了一口,自己乌鸦嘴,公主和亲什么的,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