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好戏要连台(第2页)
“无耻,卑鄙小人,乌林答!”萧使怒喝,堂堂一个西夜身经百战的大将军,却偷偷摸摸的绑走了一个小丫头还折磨的遍体鳞伤,若是传了出去,叫天底下的人怎么看待他们西夜,那混账到底要给萧太后脸上抹多少的黑才知错!“把他们两个押下去!”
萧延庭头痛欲裂,乌林答如此阴险狡诈,丢光了西夜和谈的脸面,他挥挥手任由那两个鬼哭狼嚎的小奴才被拖了出去。
他这才转过头去看谢非予,不,他其实在这个时候,并没有那么大的胆色去面对谢家佛爷的狂风骤雨,若是谢非予认定乌林答的所作所为与他萧延庭或者萧太后有任何的关系,那么——谁都别想走出芈鹿。
这是萧延庭十分可以确定的事。
谢非予已经动了怒,惹怒了他,那么结果绝
对不好收场。
山雨欲来风满楼。
“王爷,这绝不是我萧太后的意思,乌林答这个人独断专行,早就让萧太后失了耐心,此前他一直请求成为和谈使被萧太后拒绝,怀恨在心,他对您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天下皆知。”乌林答恨谢非予,恨的彻心彻骨,萧延庭虽心知自己此刻的辩白有些无力,但如若不说,只怕更难取信。
史中方才就一直在偷偷瞧谢非予的神色,如今听了那两个小奴的话倒是明了的很,这乌林答干了什么好事你我可是皆知:“萧使,你这话说的可真好,乌林答是你萧太后的家臣亲信,现在你说这全是他自己的意图与萧太后无关,撇清的可真干净!”
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会轻易相信了萧延庭。
“我萧延庭可以对天发誓,这是乌林答企图破坏双方和平自作主张。”
“乌林答口口声声说替萧太后做事,你也是萧太后的家臣,可臣子终究是臣子,你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心底里想什么你压根猜不到,萧使,本官也提醒你一句,”史中早已收起了那些悻悻然,他现在的酒早就被一厅流淌的血腥味给激的十分清醒,“当心做了别人手中的剑,还替别人擦血鸣冤。”这要万一萧太后瞒着你萧延庭跟乌林答暗中有了什么勾当,你萧延庭还忠心耿耿的给萧太后卖命做替死鬼。
“不,这决然是乌林答擅作主张,他的阴险卑鄙也是为我所不齿啊!”萧使觉得自个儿现在是百口莫辩,这个乌林答怙恶不悛竟要毁了和谈,也想毁了萧太后多年来调查的因果和苦心!
“现在你怎么说都行了!”常简冷笑一声,甚至懒得和萧使多争论。
蓝衫看着一旁又开始争的面红耳赤的官员们,他的心思不在那几个人身上,他如今紧紧的跟在自家主子的身后,谢非予长袖上的凤羽似恰好着地,地上还有那乌齐兹口中流淌出的斑斑血迹,缓缓流淌。
谢非予的指尖撵着那颗百愿同心珠,他仿佛压根就没听后头快吵翻了天,盯着渗透珠子的红玉丝线就似血液经过脉络的纹路,神色晦暗的连蓝衫都不敢上前言语,好像初时见到珠子的暴怒叫地上那具尸体冷却了,如今的谢非予沉寂的好似深潭上趁夜悄然盛放的红梅,你看不到情绪,只因被一汪渊潭所吞没,只留下那些香气将这份愠怒的汹汹之势淋漓尽致。
蓝衫是很少见到谢非予有这样的时刻,连他都不免心悸。
乌林答想要谢非予的命,却拿了慕沉川做要挟。
“王爷,如今该怎么办?”蓝衫的神色也不好,慕沉川之于谢非予就算别人不明白,蓝衫岂会不懂,眼见这佛爷神色未改,却一下就将乌齐兹给掐断了喉咙就知道——柏尧城,惹到了谢非予。
“啪”的,谢非予那瞬将珠子收回了掌心中:“等。”
他只说了这么一个字,带着冰冷刺骨透彻心凉的口吻,就这档口让后头的几个人都愣住了。
面面相觑,等——等是什么意思?
都什么节骨眼了,慕沉川陷落柏尧城,谢非予刚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柏尧城的使者乌林答的亲信乌齐兹给掐死了,在史中看来,慕沉川的生死无足轻重,但是待明日的太阳升起——总得要给个交代啊!
这才是最重要的事,史中是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踏踏踏——外头的脚步突地窜了进来,一袭深蓝色的长袍,与厅中的蓝衫着装并无二致,自然是谢非予的人。
只见来人脸色异常难堪,他前脚刚进得厅门就朝着谢非予单膝跪在了地上,那说明接下来的话,最好所有人都听着,史中,常简,萧延庭,一个个都跑不了,来人的声音还带着小雪沾染的痕迹,有梅花的香溢伴随着今夜的风尘仆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