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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歆叶非予虐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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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5章 萧太后贵客(第1页)

“宝禄王。”萧殊羡多少对这位老王爷还是有着应有的礼仪,他躬身作揖,“谢家王爷是萧太后从北魏请来的贵客,岂容得你们在此张口污蔑?!”他冷喝一声,萧太后的亲口懿旨,没有拿出来在众人面前现怎么就不作数了,宝禄王倒是兴风作浪的很。

一张嘴巴信口雌黄,不由分说就将谢非予和煪娥公主的死伤牵扯在一起,未免掩饰的太明显了。

宝禄王一瞧见萧殊羡,眉头都皱紧到了一起,这个臭小子是萧太后的心腹,平日里仗着老太后宠爱有佳阻过多少大人的道,自个儿心底里清楚:“萧殊羡,到底是谁该住口,”宝禄王挺身将脊梁骨撑的直愣愣,满眼里皆是鄙夷和不屑,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胆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你不过是萧太后身边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在煪娥公主府上嘤嘤狂吠?”

放眼瞧一瞧,先不论那些驸马爷的江湖朋友亦或是厌晋城的富甲商贾,这里站着的任何一个皇亲国戚地位身份都压你三头,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疑反问他们?!

在宝禄王看来,萧殊羡这个家奴就是个狗逮耗子多管闲事的混账东西。

宝禄王家族三代传位更是两朝元老,区区一个老太后的走狗现在出来直跳脚说谢非予是萧太后的贵客,就不怕笑掉旁人的大牙?

西夜和北魏虽打着和谈的旗帜可不代表他们这些老臣子都是心甘情愿的,看看今日,煪娥公主府上发生如此大事,难道凭你一句话就可以洗个干净?

“你说北魏贤王是萧太后请来的,那为何不提请名帖,堂堂摄政之人离开北魏前来西夜却没有一点风吹草动,”若不是现在那个细作被抓了现行,是不是压根就不打算报上名来,“萧殊羡,你把我等都当老糊涂耍吗?!”

一旁的亲王们言辞凿凿,将矛头皆然引向萧殊羡。

宝禄王脸上的横肉微微一*抽,他歪着头悻悻然的很:“既然没有太后懿旨,萧殊羡,莫不是你假传旨意,在这里危言耸听啊。”皇亲贵胄们一唱一和直将年轻人萧殊羡给逼得退进了死角般无法反驳。

“老王爷,”宝禄王的肩头就叫人给轻轻按耐住了,他身边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个身影,声音倒不见得压抑,就好像看了一整场的好戏自己也想掺和掺和的下场了,“萧殊羡不过是太后她老人家的义子,年轻气盛话自然当不得真,”他的手里还提着一壶小酒,一看便是个纸醉金迷的花花公子,可说出口的话却没有一点的醉态,“那么——本官呢?”

萧延庭。

这位萧大人还打了个酒嗝,整个人看起来就好像喝了个半醉看到了热闹就忍不住要上来凑一凑的胡搅蛮缠的家伙:“贤王是不是太后的贵客,本官佐证,嗝儿……”他拍拍胸口,“本官佐证,那算不算数?”

萧延庭瞪了瞪眼,满脸都已经是醉酒的红晕,宝禄王一看就恨不得叫人将这酒鬼拖出门去,但萧延庭可是个有官职在身的大人。

“萧大人,您可就别跟着萧殊羡一同凑热闹了。”宝禄王就跟避开什么瘟神一般连忙掸去肩头被萧延庭触碰过的地方,他假惺惺的笑。

“凑热闹?”萧延庭不明就里的重复了一遍,他抬手就将酒壶中的小酒往嘴里头一灌,脚步都虚浮了起来,身体一倾就要栽倒在那大腹便便的宝禄王怀中,“老王爷您看本官像在开玩笑吗?”

宝禄王压根就不想沾手这个酒鬼,他一把推开萧延庭有些气急败坏的:“萧大人!本王知道你和萧殊羡交情匪浅,可你要弄清楚了,今日是煪娥公主的喜宴,如今小公主生死不明,而本王——已经抓住了罪魁祸首,就算萧太后在这里——就算她老人家站在此地,也要给煪娥公主一个交代!”宝禄王指天誓日的,甚有一种今日就必须血债血偿的气势冲天。

他这么一喝,周遭那些王公贵族们都纷纷的附和了起来。

可不是,好好一场喜酒被几个北魏人搅和了,不管你如何身居高位,但刺杀小公主的罪逃不了,就算萧太后在这里也要为煪娥公主主持公道,必然不可能轻易就放了你们所谓的“贵客”——尤其,这些贵客还恃宠行凶,他们居心叵测!

萧太后,是个老糊涂!

萧延庭呢,喝了个酩酊大醉的压根就不管你现在是气势汹汹还是什么干柴*烈火的,他醉醺醺的跳着脚就一把把老王爷的手给摘了下来抱在怀里:“哦!哦!老王爷您刚才说煪娥公主被人行刺?!”他大惊小怪的很,好像一瞬间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一院子的人都拥趸围拢了起来。

原来,小公主出了这么大的事。

“自然!太医就在后院,是生是死不明,难道我们就应该将这几个贵客奉为上宾?!”宝禄王拂袖就甩开了萧延庭的手,无耻之徒!

不管小公主是生是死,总之,杀人凶手不能放。

“啊呀!”萧延庭一个跳脚,本就是个醉酒鬼了,更成了个胡搅蛮缠的无赖角色,“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啊老王爷!”萧延庭眼睛眨巴眨巴,舔了舔干裂的唇角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

“你说什么?”宝禄王眼角抽*搐。

“今日是您的儿子赫连郅和煪娥公主定亲的大喜日子,”萧延庭费劲的想了想,喝酒误事,没错,“本官记得半个月前公主已经将你们都迎到了厌晋城,”他转了个圈,天旋地转的,放眼出去的皇亲国戚都好像长着同样的脸,萧延庭赶紧晃晃脑袋,“她将整个厌晋城的布防和公主府以及喜宴的安危都交到了老王爷您的手中——”

萧延庭深深吸了口气:“如今,”他用肩膀撞了撞宝禄王肥胖的身躯,突的连声音都低沉了下来,那压根不是一个喝醉了的酒鬼会有的清晰和讪意,“公主却在自己的府中遭人行刺,老王爷觉得,这是谁的责任?!”

是谁——布局不周,竟让人有机可趁?!

是谁——应该为这场行刺同样负担下责任。

是你,宝禄王,还有你的义子赫连郅,堂堂西夜公主竟在自己的喜宴上当着未婚夫的面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行刺了——呵,这般蠢钝的笑话,说出去谁也不信,谁也不悯!

“宝禄王,你们父子,究竟将萧太后的恩宠摆在何等位置!”萧延庭恍然一声大喝,突得似将整个局势都扭转了回来,令众人如醍醐灌般当头一棒。

老太后将自己最宠爱的公主送到了你们的手上,你们却根本无法保护好她,还在这里假惺惺的做什么深情*夫婿、忠义臣子?!

荒唐,可笑!

萧延庭的嗤笑显而易见,宝禄王心头“哐当”一跳整张脸都煞白了起来:“胡说!胡说!萧大人你这一张嘴可不要口没遮拦的!”这混账东西是想把罪责都推脱到他们宝禄一族世家上?

岂有此理!

可你再去看萧延庭的神色,他依旧是那副懒散的喝醉酒的混蛋样子,脑袋一歪就能在你身上睡上三天三夜,萧殊羡眉头蹙了蹙,可你仔细看才会发现,他有些讽刺的讪意也有着几分笑意,那笑当然是做给萧延庭看的,那家伙也是个装腔作势的老手了,在朝堂里要不是萧太后还为他说两句好话看重他,怕是文武百官早就生吞活剥了他。

瞧瞧,就这么个吊儿郎当的性子,人见人愁,鬼见鬼愁。

任是你什么紧张凶险的氛围都能叫他给搅和的一团乌烟瘴气,难怪——难怪啊——萧殊羡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当初萧太后要把与北魏和谈这么重要的事交给萧延庭这个看起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二世祖了。

萧延庭呢,气死人不偿命的耸了耸肩膀再灌下一口酒,仿佛在说着“您老说什么就是什么”,好像这场喜宴谁和谁结亲与他没有干系,谁生谁死也和他没有干系,他就是个嘴碎的,上前来搅和的你们不舒坦了,那么他就舒坦了。

反正谁都知道他萧延庭在朝中就是个厚颜无耻耍无赖的,满朝文武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丢人丢习惯了,被人嗤笑也习惯了,但是——宝禄王,您不同啊,您的身份地位可不能与萧延庭相提而论啊。

宝禄王这厢的确被气的不轻,在萧延庭身上吃一堑长一智,他袖中拳头一握:“萧延庭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他齿根都紧绷了起来,这个家伙要保人还在有的放矢,“你自从去了芈鹿和谈回来后就不知着了什么魔,你到底收了这男人什么好处要替他说话开罪?”宝禄王的指尖堪堪就抵到了谢非予跟前。

是啊,这个萧延庭平日在西夜也是无所事事一个浪荡子,去了一趟芈鹿回来反而有些令人改观,在朝堂上没少帮衬说了北魏不少的好话,这就很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