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第3页）

赵征没有劝，只是安静地看着皇帝。

说来，这是他第次见皇帝，五十多岁的男人戎马大半生，头发花白，眉眼间都是老态，曾经高大的身材变得萎靡干瘦，甚至哈腰驼背，全然副风烛残年的样子。

“咳咳，老邓，你别说话，咳咳，你下去，朕要跟太子，咳咳，单独说会儿话……”

赵琨摆着手，句话三次咳嗽，病得像是随时能背过气去。

赵征看他这样，心里很想他死去，但理智告诉他：如果赵琨死了，没人可以阻挡敬王即位。他需要他多撑些时间，让他积累对抗敬王的资本。

“烦劳太子殿下多照顾些皇上。”

御前太监邓福顺说完这句话，带着宫人退下了。

殿内安静下来。

赵琨再次伸出手，这次，赵征没有躲，让他摸了头。

“阿征，乖皇儿啊——”

赵琨激动得老泪纵横，又是阵剧烈咳嗽，但咳嗽也影响不了他说话：“阿征，咳咳，别怪父皇，咳咳，父皇送你去明空寺，是无奈之举啊。那时，你快病死，咳咳，你快病死了，父皇请遍天下名医，都说你命贵福薄，是早夭之相……”

“我知道。”

赵征听他说话实在累，就打断他的话，不想他说下去了：“我很好，您不用担心，送我回东宫吧。”

他大抵昏迷的时候，被送进了皇宫，还是直接送进皇帝的寝宫，估摸是皇帝的旨意。

他想做个慈父，可惜，他不是他的孝子。

“不急。咳咳，乖皇儿，陪父皇说会儿话吧。”

赵琨目光爱怜地摸着他的头，渐渐的，手往下移，摸到了他的脸。

赵征很不习惯，应该说厌恶，想躲开，就听他说：“听说你为那女子挡了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