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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如临大敌,视自己如易碎琉璃的态度,让季廷砚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他皱了皱眉,观察一眼自责的虞清酒,大概明白了她为什么不敢靠近自己。
“本王不是理应被你保护之人,”他没来由的开口,直指虞清酒最自责的地方,“我与你是夫妻亦是战友,你若是一味想要承担所有危险与责任,我会不喜欢。”
他掀起眼皮,看向虞清酒的目光幽深如墨,透着月色,郑重而皎洁,“我希望我们能共同承担,因为我也会因为你的受伤而难过。”
虞清酒哑口无言。
她默默别过头去,失落地看着窗外,即使心中知道他说得是对的,可还是会下意识的抗拒。
自己分明只要再周全些,做得再多些,就能让他不必受伤。
可……
身后再次传来格外轻柔的声音,“你是不是小看本王了,认识你之前,你觉得我每天在做什么?”
“如传闻中一蹶不振,还是变得疯癫弑杀?就此认命成为整个京城的谈资?”
“才不是!”虞清酒瞪了他一眼,下意识反驳。
他分明很好,哪怕被皇帝如此针对,哪怕失去带兵打仗的能力蜗居在京中。
即使整日里被皇帝捧杀泼脏水,被所有人明里暗里的针对、忌惮,生活在危机重重中,也从来没有颓丧或是认命过。
甚至在自己到来之前,哪怕他失去双眼,也还是彼时作为大启太子的尉迟麟之的心腹大患,不止与尉迟麟之打得有来有回,甚至从未让尉迟麟之占到过一点便宜。
他哪怕是最落魄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输过!
想到这,虞清酒一时间不知是该心疼还是该为他高兴,但到底是明白了他想说什么,于是闷声闷气的道歉,“是我想岔了,我不该小瞧你。”
她的心情也随之稍微放松了一些,虽然不对,但总算没有让自己继续陷在自责中。
“那你继续休息,等你好了我肯定不这样了。”虞清酒说着继续坐在原地。
“……”
季廷砚沉默一瞬,缓缓深吸一口气。
他本以为,都这样了,她多少会松口过来陪着自己。
但见虞清酒半晌没有动作,他只好再次放缓声音,让自己听起来格外虚弱,“过来,我想抱着你。”
“……不要。”虞清酒看着他苍白的脸色,险些失口同意,最后干脆转过头不去看,“你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说。”
如今伤重到站都站不起来,虞清酒担心自己若是过去分走了他的灵力,他保不准下一秒就要昏死过去……
两人陷入僵局,季廷砚还想再说什么。
然而他刚张了张口,忽然神色一肃,警惕地看向外面。
与此同时,虞清酒也站了起来,沉声道:“我布置在外面的结界被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