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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6(第1页)

杨文就连忙去追那个捡垃圾的男人,但是为时已晚,那个男人在拐了一个完之后,就一头钻进一个小巷深处,等杨文到了这个小巷子的时候,那个人早已消失的不影无踪了。他一见这种情形,心里一凉,差点没有一头摔倒在地。

杨文这时的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他想:“这一次又一次被恶人无辜的敲诈,都是因为自己当初没有看清赵四毛这个人,对这个人没有留个心眼儿,才留下了这样一个后遗症,他想自己真是聪明一回事糊涂一时啊,‘百密有一疏,糊涂啊’!”

“幸亏这事没有被家人和土地局的人知道,事情要是败露的话,家庭破裂不说,自己也将会被“双开”,甚至于自己苦心经营的几十年的事业城堡,以及煞费心思的财富积累都将会毁于一旦。

想到这儿,心里立刻就凉了半截,失去了事业的光环,以及人身的自由,那才是最大的不幸呢!想到这里,杨文又强打精神,回到土地局继续上班了。

在这儿之后的日子,那个敲诈者的不休止的要挟,以及那个被捡垃圾的男人捡走的神秘的小本子,一直想一个定时炸弹一样,始终在的心里随时都担心会引起爆炸,甚至于把他炸的浑身碎骨。他每时每刻都在一种忐忑不安中度过。

他怕那个贪心的恶人欲壑难填,再对他勒索敲诈,又担心让他那见不得人的黑色收入以及腐朽奢侈的生活被众人知道,始终担心早晚会有那么一天,自己的丑恶嘴脸会被公布于众。

那样的话,他就真的没有勇气活下去了!此后,一下班杨文就准时回家,回到家就把门紧紧锁上并反复检查,每次电话铃响起都会把他吓一跳,只到看清楚来电显示才去接,持续的恐惧和焦虑使他晚上辗转难眠,他因此患上了神经衰弱,每天都要吃一把安眠药片才能睡着。

他的头发也开始大把大把的脱落,一抓就是一把,这种煎熬让他明白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他的每一天都在愧疚、气愤和恐慌中煎熬着……

杨文就是在这种极度恐慌的精神状态之中简直是度日如年,他所担心的事情到最后还是发生了,原来,那个捡破烂的人把那份材料——赵四毛的账目本,捡起来之后,交给了淮河市电视台新闻热线栏目。正好那天淮河电视台的新闻热线的制片人夏馨雯就在办公室值班。

拾破烂的人名字叫二楞子,他没有正当职业,以拾破烂为生,后来街道办觉得他很可怜,就聘请他每天负责一条街的街面清洁工作,他正好那一天倒完了垃圾,就拉着一车的垃圾往中转站哪儿去倒,就在这时候,他发现了垃圾里埋在下面是一个小本,他就打开一看,觉得自己捡到了一份材料,好奇地看了看。

他一看,真的吓了一大跳。不知道是个什么人写的,全是关于白水县土地局局长杨文从矿石场老板赵四毛那里洗钱的事。一看就是个内部人,说得很详细,一笔一笔清清楚楚,落款是“一个知情人”。

二愣子心想,这大约是什么人,原来想告土地局长杨文,可能后来又后悔了,就把这东西随随便便给扔了。就这样感慨了许久,心想这些当官的真是手够狠的,个个都是喝老百姓的血啊,他想,要是这份材料让检察机关知道了,肯定会把杨文这个狗杂种给抓起来,塞进大狱的。他忽然想起了曾经在电视上看过的一则消息:“欢迎群众提供新闻线索”凡参与者都有奖。

现在各个媒体都在竞争,都想把节目办好,都设立了新闻线索的奖励机制,像这样的热门人物洗黑钱的事儿,只要一举报肯定会有人喜欢看,只要一喜欢,就会具备新闻价值,有了新闻价值,就都有奖,嘿嘿……这玩意儿说不来也是能换钱呢。

于是,他在当天晚上,就守在电视机旁边,仔细看着淮河市电视台的《新闻热线》节目,等节目这边一结束,他就拿出一个烂铅笔头,把热线的电话记了下来,他并且在《新闻热线》栏目片尾的时候,一个人名闪现在他的眼前,这个人就是夏馨雯,当他看到了制片人是夏馨雯,于是他就大着胆子给她挂了一个电话。

嘿,二愣子没想到这一招真灵,等了不到四五天,夏馨雯带着栏目组的摄像约二楞在白水县的一个小饭店里见面了。

二愣子说了半天,也没有把事儿说明白,那份材料就交给夏馨雯,二楞子也就换到了三百块钱新闻线索费。

二愣子当时虽然有点失望,没有能发什么大财,但是反过来一想,多多少少这都算是意外之财,总是一笔不错的收入嘛。二愣子当即就拿着这些钱到长途汽车站是哪个小旅馆了找了一个半老的小姐潇洒了一次,已解决自己生理上的饥渴。

二愣子就想,这种好事儿总不是每天都有的,虽说是区区三百元,关键是自己的况且,最重要的是,哥们儿也算是为反腐败做了一点贡献嘛,这可是不能用任何金钱来衡量的啊!哥们这也叫做道德高尚!

这件事,一直让他得意了好长时间呢……

二愣子提供了这样的新闻线索得到的那三百元钱,被他三次到车站的小旅社找小姐给花的一干二净,但也算他倒霉,没想到自己在第三次的到车站小旅社的时候,哪个狡黠的女老板,给他介绍了一个身体单薄的山里的小妹么,他一看这小妹么像是没有发育好,也或许是有点营养不良造成的,让他看上去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摆了摆手道:“算了吧,大姐,今天就不玩了!”

这老鸨头就淫邪地一笑道:“大兄弟,你懂什么啊!这可是刚刚被开过的,嫩着呢!要是出来玩了,还是这样清纯一点的有味道呢!来来——过来好好陪陪我这个大兄弟,妹子,听话,学乖点。”说完就把门一关,把二愣子跟那个山里的妹子关在了包间里,二愣子心想,就这样吧,单薄一点也就单薄一点了,将就着吧!反正又不找她做老婆……

正当二楞子刚刚开始跟这个妹子光着身子滚在一起的时候,赶上派出所过来查房。

二愣子很背运,就被带到了派出所问笔录。那个山里的妹子也就被送到劳教所进行了劳动教育,而他却被罚三千块钱款,但是,自己到哪儿去弄着三千块钱啊,虽说三千块钱遂于有钱人不算钱,只是兜里随便就能够拿得出来的零花钱,但是,对于以捡破烂为生二愣子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大数目,三千块钱够他吃一年的伙食费了。

二愣子在心里只骂自己不争气,贪嘴儿,出了这样事儿。他突然摸摸口袋,就是从兜里摸出来了一张皱皱巴巴的名片,这是上次夏馨雯见他的时候,递给他的,于是他突然你眼前一亮,脑子一转圈,心想天无绝人之路,于是就给夏馨雯打电话。

电话突然惊心动魄地响起来。夏馨雯正在办公室写一个刚刚采访来的新闻稿,一听电话响起,心里就有一种说上不来的,烦躁,心想说不定又是去采访什么政治新闻吧,夏馨雯也懒得去接,更懒得去做这种无谓的浪费了,一直等不屈不挠响了好长时间,才极不情愿地拿起电话耳机来。

一个很陌生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嗫嚅着:“夏记者……是你吧,我、我有话和你说……我有急事……”

“你是谁,我怎么一点儿也听不出来?”

“我是、我是……哎,反正说名字你也早就忘了……这么说吧,你还记得前几天那一次吗,在白水县城的一个小饭店里……”

“前些日子……白水……小饭店……”

她极力回想着,却终于什么也想不起来,心里就有点儿不愉快。这些日子,只要一说起白水县的事来,她就不由得有点儿反感,立刻明显厌烦地说:“有什么事你就快讲,我很忙,还有重要采访任务的。”

“是是……但是你一定要听我把话说明白……那次在那个小饭店里,有我,还有你们的那个扛着摄像机那个同事,我——我就是那个捡破烂的,我们当时给了你一份反应白水县土地局局长杨文的材料,我二楞子……这下你一定想起来了吧?”

这么一说,夏馨雯倒真想起来了。但是她很奇怪,这事已经过去几天了,这线索费都付了,他还有什么事儿呢?这个人怎么这样缠人,而且把电话打到办公室来。

当时,在白水县的那个小饭店里,她对二楞子印象挺好。但是现在社会很复杂,人看不透人呢!现在这些没文化的人很难说,该不会是铤而走险,来向我诈骗什么的吧?

夏馨雯一边这么胡思乱想,一边就尽可能温和地说:“说吧,我想起来了。你找我一定有什么事的,我现在真的很忙,正在开会呢。”

这二愣子的又在电话那面支支吾吾起来,好半天似乎才下了决心:“我想向你借点儿钱,就借几天。”

狐狸尾巴很快露出来了。但是,这倒有趣,说不来还是一个挺好的采访题目哩。她极力掩饰住心里的不快,又说:“那你说说看,你想借多少钱?”

“……三千。”

“不多不多,一点儿也不成问题。不过我好像记得,你为什么不去找自己的亲戚朋友借钱,却突然间想起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