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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巅峰李翰林免费阅读全文莫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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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整个淮河都传遍了,刘亚光这个老官油子在这次人代会之后,就会变成了副市长了,但是,他将和另外一个淮河官场比较有实力的副市长候选人李翰林也是这一届人代会议论的焦点人物。

本来李翰林还是比较有希望的,但是想不到突然的上次白水县张县长被双规,老婆爬墙头又出现受贿的事件,使得人们开始对李翰林产生了疑问,认为白水县原县长出问题了,作为一把手的李翰林也应推脱不掉干系,他应负有直接领导责任。

但是,谁知后来那个一被“双规”了的张县长又很神奇的出来了,而且是问题查清楚了,是清白的,真是让人们不可思议的,这官场上的事儿真是瞬息万变啊!但是不管怎么说,李翰林这次的副市长的候选人不一定能够在这届人代会上能够通得过。所以每个人都会认为这一下李翰林可是栽了……

但是,毕竟是搞政治的,从前一阵子见到李翰林的时候,在夏馨雯公司的开业仪式上他那张依旧笑微微的白净脸上,竟然一点儿内容也看不出来,从他那俊朗的脸上所显示出来还是那么温和而且具有张力的神情。

这真让人佩服啊!这个男人真是天生适应搞政治,这一点也许是孟辉也不及啊,只是现在孟辉早一点比他进步了两阶官梯而已。

这时,当刘亚光走进她的时候,夏馨雯还在愣神呢,刘亚光看到夏馨雯,嘻嘻地笑着说:“你好呀,我们的大主播。为什么不到里面坐,我们的孟市长正在讲话呢,这么重要的施政演说你不听听?”

夏馨雯其实认识刘亚光是在李翰林之前,还是刘亚光把李翰林介绍给她认识的,所以跟他也就很熟了。

夏馨雯回答道:“您忘了我除了会播新闻之外,我还是记者?记者采访是不能靠泡会议的,必须在跑动中寻找机遇。正好,我还是先听听您的看法吧。”

刘亚光毕竟是搞政治的出身,是官场的老油子了,立刻摆出了一副官腔站在一个高度的全局的位置上说:“我……当然可以当然可以。总的来说,就是一个好吧。孟市长资历很深,年纪又不大,是我们淮河人民的希望啊。过去我们淮河搞得好,是因为欧阳老书记领导得好,今后只要我们继续在市委张西征书记领导下,在这位孟市长的带领下,我们淮河就大有可为,一定会不断取得新的更多更大的成绩啊……”

刘亚光说完这话心里很是感觉到自己这话说的很有水平,他感到自己现在仿佛就是副市长了,现在自己应该站在一个全局的角度看待问题,为过几天自己成为副市长能够适应一下这个角色定位,先在夏馨雯面前演练一下。

夏馨雯奉承他道:“刘书记,你成为新提拔的市政府领导人,也只是几天的时间而已,只不过要通过人代会这个组织程序而已,中国的官场不就是这样吗?走走过场,走走形式罢了。

夏馨雯又接着微微一下说:“咿呀,刘书记,你才是我们淮河市的希望呢,你年轻有为,整个淮河市城市建设看城北区,这一点淮河的人民是看在眼里的。你在这届人代会上也将是焦点人物,这一届人代会啊,不同于以往。这是一届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一次淮河人民的盛会啊!不但要选出新市长,还将要诞生出一位副市长,我想这位副市长非你刘亚光书记莫属了,小女子这这里提前对你表示祝贺,等到你是副市长了,到那时再贺你,嘻嘻!可就晚了!”

“不过,美女主播啊,我想现在提醒您一下,现在还只是一个候选人吧,要当副市长至少还要等到人代会召开之后对不对?”

“理论上讲是这样。但是,实际情况大家都清楚嘛,那只是一个形式,一段时间而已。你没听刚才人代主任已经作了安排,人代会马上就要进入选举阶段了。”

“恐怕并不这么简单,今年的情况有点特殊。我们听下面人们讲,在这次选举的时候,如果有你刘亚光书记站出来竞选,就可能大不一样了……说不定选上正市长也大有可能呢!”说到这里,她故意压低声音:“而且我们听说,这一次代表们很看好你,说你具备市领导的水平与素质。你做事儿大气蓬勃,有魄力,有干劲儿而且政绩超群,论功劳谁也竞争不过你啊!所以呀!到时候,这些代表们都愿意投你一票呢!”

“是嘛,有这样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不过,该怎么说呢,反正现在选举还没有进行,这个……一切都是取决于人民对自己的信任吧!到时候真要是托你金口,选上副市长了我请你吃全淮河最好的盛宴……”

刘亚光也低低地说着,依旧笑微微的,又很快进会场去了。

其实一直以来,刘亚光都在密切关注着市人代会召开的消息,他一向是很注意积累这方面的人脉关系,早在自己还在白水县当书记的时候,他就派自己的情妇——孙海超(原淮河市城建局局长,现已被逮捕了)老婆,四处活动,为自己拉选票了,当时若不是欧阳书记耽搁了,自己早在上一届人代会上就成为副市长了,还能等到现在?这个铁腕的老头子,刘亚光也没少在这个人身上投资,现在下台了,所有的投资都是白费了。

想到这儿,刘亚光心里就对欧阳书记有气,简直是耽误了自己政治前途,整整晚了一届,要不然现在自己的官途又会往更高一阶发展了,说不定坐在主席台上作政府工作报告的就是他刘亚光了而不是从省里空降的孟辉。

真没想到,其实,自从听到孟辉要来的消息,金鑫就差点儿气得晕过去了。

那一段时间,他的感觉一直不好,但是,再怎么也没想到,市委的政治格局要变,而且变得是那么突然,省委居然会空降一个人来淮河市了。淮河的官场很复杂一直讲究的是派系,这样的人来了能干成什么事情呢?

但是,很快他就通过张山与张西征建立了新的关系,而且这种关系还很特殊,特殊就特殊在有个旧情人露丝身上。现在是他拱手又把这个自己非常喜欢的女人送给了现任市委书记张西征。

弄得现在倒好,这个美女模特以前既跟自己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现在却又是市委书记怀抱里的娇宝贝。他很自信,自信露丝会帮助他把这个副市长的位置搞到手,他有把握的原因,是因为他可以抓住露丝,而露丝又可以攥住市委书记。

刘亚光一直认为,女人可有谋事,自古以来,大凡又做作为的政治家,哪一个不是利用美女做成大事,为了自己的功名,一个女人又算得儿什么呢!当上了副市长,将来会有更多的更加年轻貌美的女人自动从上门来的。总之,美女模特儿露丝,说得好听点就是潜伏,说的露骨一点其实就是自己安插在市委书记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他和露丝现在已经成为市委书记的软肋了。

记得那时,市委常委会刚刚开始,焦心如焚的刘亚光躲在常委会议室旁边的厕所里,等一位老领导一出来解手,就得到了这个千真万确的马上要开人代会了,而自己又是副市长候选人之一的消息。

后来,他就立刻离开市委大院,和自己的区委办主任闷声不响地往区委赶。

一路上,区委办主任想问又不敢问,一直等小车在区委院里停下来,司机也出去了,饥肠辘辘的刘亚光才从座位上探起身来,小声对区委办主任说:

“我一路上估摸着,马上就要选举出一名副市长,正式进入人代会即将召开的程序了,但是,目前跟我竞争的只有白水县的李翰林了。你要好好想一想,联络一批人,在适当的时候提出来,不要再依靠那些酒囊饭袋了,要迅速跟市委书记张西征建立关系。咱们这一次要靠自己解决问题了,你懂了吗?成功是给有准备的人准备的。要把对手搞倒,才会万无一失啊!我有一个很好的对策!”

刘亚光说完就把嘴凑近了区委办主任的耳朵小声耳语着。

“是嘛,有这样严重?”一听他这么说,区委办主任的脸色就明显地白了,真是一个经不住事儿的软骨头。

后来,大概又觉得有点不妥,才嘿嘿笑一笑,严肃起来说:“好的,我听你的,你指到哪里,我们就打到哪里,反正这一次是豁出去了,反正谁来也不行,必须咱们弄成功对不对?”

“那当然。而且你应该明白,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问题,而是生死攸关的大转折大回合,你不会不明白这个理吧?”

对于这小子,是必须好好敲打一下的,刘亚光更加严厉地说,同时紧盯着他那一双目光闪烁游移的眼睛。

“我明白,我当然明白。看看他们这一次,不就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吗……不过我很担心,不知道张二炮那里还会不会有别的麻烦……”

“是的。那里你要继续关注,千万不能再出娄子……最好你亲自把在手上,该出手的时候,现在就要出手了……特别是紧紧盯住白水县土地局局长杨文这个人……”

“好的……”

“是的,他娘的,谁挡了老子的路,让我不好过,我就让你弄不成!咱们就好好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一次试试看。”

刘亚光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一边微笑,一边在心里发着狠。

然而,听了刘亚光那一番话,夏馨雯却更糊涂了。刘亚光这个人不错嘛,这孟辉于李翰林怎么好像对他并不满意?孟辉总是一再告诫她,政治的事你不懂,最好什么也别管,但是夏馨雯还是忍不住要在这方面瞎操心,也许这是一种天性吧,谁叫她今生注定爱上了这么一个身居市长位置的男人呢!在这样一个完全政治化的爱情里。这些天,孟辉不知道怎么搞的,对她总是什么也不肯说,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直到睡觉都不出来。

孟辉在一来到淮河县的时候,很谦虚,然后就开始下乡了,一个县一个区地跑,而且走到哪里都不表态,只是一个“好好好”……与此相反,夏馨雯心里就很纳闷觉得孟辉怎么像是再惧怕市委书记张西征

最近在人代会召开期间,刘亚光却似乎变了一个人,像一下子吃多了兴奋剂,不仅马不停蹄地到处活动,而且每到一地都要大讲一通,讲的也都是内行话,显然是作过充分准备的。

听人们说,除了讲话,刘亚光每到一地还要和当地的人大代表一起吃饭,理由嘛自然都是很冠冕堂皇的,就是要发动大家开好这次人代会,保证把新来的孟辉代市长选上去,在孟市长的领导下努力做好工作……

然而就是在人代会明天就要开始选举了,刘亚光没有参加这个。李翰林通过了许多人,才知道为了避嫌,刘亚光向大会请了假,已经住到医院里去了。

政治嘛,也许就是这么残酷,看来这一次刘亚光倒真是顺乎民意,志在必得了这个副市长了。

而在夏馨雯的印象里,这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有些事她虽然不清楚,但是至少从表面看,刘亚光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敢想敢干,有魄力,说起话来滔滔不绝,也算是个人才嘛。有一次,她就这个问题和李翰林说起来,谁知道他只是个笑,却什么也没有说。

政治太复杂,而你们都太单纯,还是离远一点儿的好。否则,会把你们自己赔进去的。

此刻,夏馨雯在自己的公司独坐着,忽然想起了孟辉常挂在嘴边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