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第2页)
太宰先生曾经和我夜谈时,像说明天早餐吃什么一样和我讲:其实我现在做得工作和以前感觉没什么区别啦——除了一个地方。
他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用力摸了摸我的头,然后给我盖严实那条印有灰长线的薄被。
什么区别啊我蹭了蹭他冰凉的手。
他脸轻轻地靠过来,像撒娇一样地说:
那就是‘可不可以直接开枪’喽——
明天我教你开枪。太宰先生用力抱住了我,随意决定道。
是枪上栓的声音。
我用枪指向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不管是觉得我在反套路的罪犯先生,还是更加惶恐的人质小姐,更或者是嘴巴进麻袋的群众都开始安静了。
我挑上眉角、试图去混上几分太宰先生的影子,说:请不要说是港口黑手党的一员,这会让某些人非常困忧的。身为逃犯的林川先生应该知道再次被抓捕的后果吧。
说罢,我直直看向罪犯,爽朗地笑着晃了晃今年限定手枪。
枪的第一发是橡胶球,第二发是麻醉弹,第三发是真正的子弹。
所以说——先打伤执枪的右手,再注入麻醉,最后……
救出人质。
呯。木仓愉快地呼了口白气。我顺便冲过去,用正义的铁拳执裁了他。瞧瞧这痛苦不堪口吐白沫的样子、可怜啊。借着他倒下的冲击力,我踩在他的胸脯上,才冷淡无语地给他再来了一枪。
——再随便地摧毁凶器。
我是隶属于武装侦探社的调查员,这是我的证件。这是昨日从牢中越狱的林川雄,受军警委托——于今日逮捕。
我揽起被得救后轻微颤粟的人质小姐,从衣兜中掏出证件,对吃瓜群众解释。
有人报了警。警察总是在事件结束后到来,他们给罪犯打上手铐。又有个领头人物过来道谢:
啊!是徐君啊!这次也麻烦贵社了!
并没有什么,职责所在。
领头人物丢了个小星星过来。他也满怀欣喜地爽朗说:感觉这几年能一直注视着徐君,真是非常可靠呀!
你好骚啊,我扶下眼镜吐槽。
周围拍照的声音更多了,大多数是来自华国的游客,由于华国管制严苛、我敢肯定他们大抵没见过可以发子弹的枪。
我们之后去录笔录了。
海鸥飞过泛着碧浪的海洋,羽茸在空中飞啊飞——冲向永不知尽头的未来。
偶尔那个人还是靠在海边的栏杆上,咖色大衣在清爽的风中飞舞着,而我永远再也看不清他的脸了。
每个人都孤零零地来,也会一人离去。
你和我也会这样吗
对啊——
七彩的泡泡拂过人群,跨过十年的岁月。自己一个人走向远方,和朋友们说再见——这是成长啊。既然已经知道了,就不要露出那种表情啦。
对不对啊,太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