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一切都在天赐的布局中(第1页)
冷元勋的喉结狠狠一哽,他看着着怀中这个温软的小女人一直往自己身上缩的模样,那一瞬间,只想把安谨按进怀里吻醒。
但他还是忍住了。
看得出来安谨这段时间应该是累坏了,眼下都挂着一圈淡淡的乌青。
冷元勋小心翼翼地将安谨从沙发上抱起,放在了大床上。
安谨嘤咛一声,皱皱眉头,冷元勋顿时不敢动弹,生怕惊扰了她的酣睡。
好在,后者只是翻了个身,又蜷缩起身子,以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势躺着。
冷元勋心中最深处被轻轻揪痛了一下,他柔和的目光落在安谨恬淡的小脸上,思绪繁多。
多久……有多久没有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这幅安静乖巧的睡颜了?
冷元勋自己都要记不清了……
他不敢触碰安谨,只是单膝跪在床边,伸出食指,勾住了安谨的一缕乌黑发丝。
手指卷动之间,那缕发丝也随着缠绕在冷元勋的手指上。
冷元勋轻轻摩挲着这缕头发,目光逐渐变得缠绵眷恋。
“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他低声喃喃。
片刻后,冷元勋从床边起身,进了浴室,开始洗澡。
他刻意关小了水流,水声很小,微微地传出浴室,安谨睡得沉,因此也不受影响。
等冷元勋洗完澡出来以后,只穿了一身宽大的睡衣,v字深领的衣服完美地将他健硕有形的身材轮廓显露而出。
冷元勋轻轻上了床,伸出长臂,想要将安谨捞进自己的怀中。
哪知他还没来得及碰到安谨,安谨就像是感知到了身边的人一般,口中溢出两声呓语,习惯性地翻了个身,就自动钻进了冷元勋的怀中。
她那只藕臂就那样搭在冷元勋的身上,大概是感知到了身边的人是熟悉的,安谨那一直都紧皱着的眉头都不由得松了松,睡得香甜极了。
冷元勋一冷,随后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来,他将安谨拥得更紧了。
月色透过纱制的窗帘,洒进了房间里,朦胧又温柔。
这一夜,他们二人相拥而眠。
这一觉,是他们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舒服安稳的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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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里的小平房中。
鬼医摸着自己的胡子,感慨道:“天耀的徒儿和老夫这徒儿啊,被这情字圈住,也被这情字救赎。只是可惜了叶澜宸那混账小子,也不知他该如何走得出这困境。”
他的身旁,还坐着另一个老者。
若是此刻安谨在的话,必然能够认出那人便是曾离去不复返的天赐。
天赐呵呵笑了一声,道:“你操心这些做什么?你现在只需要替我维护好蛮荒的和平和稳定就好。”
说到这个,鬼医忍不住白了天赐一眼,开口怒道:“你这糟老头子!净让老夫为你干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自个儿倒舒服了,出去云游四海,留老夫一个人给你擦屁股!”
“老夫都帮你干苦力这么多年了,有的时候倒希望让那仇帝岸早点统一了蛮荒,好省事儿呢!”
天赐摇了摇头,严肃地说道:“不妥、不妥。帝岸的野心太大,性子太狂,若他管理蛮荒,蛮荒上下必定同他一样变得暴戾。”
“而天赐,他的性子太过淡泊儒雅,蛮荒交给他管理,时间久了,只怕会失去原有的锋芒和利爪。”
“唯有他们二人互相制衡,互相对抗而又互相惺惺相惜,这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证蛮荒的发展。毕竟蛮荒岛是避世的,若想跟上外界的节奏,可得花不少功夫。”
鬼医听完,不紧嗤之以鼻:“你还觉得他们二人惺惺相惜?仇帝岸都已经暗自让人研发基因试剂了,恨不得马上碾平天耀那派。”
天赐只是哈哈一笑,反问鬼医:“那你这么多年可曾见过帝岸真的对天耀动过手了?他研发试剂的事情我也知晓了,野心过大终究不是一件好事。”
“我会捣毁他的试剂研发,不过,今后他再想有什么过界的念头,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了。”
鬼医狐疑地瞧着天赐,只见天赐继续说道:“天耀和帝岸二人还是少年的时候就已经被我带在身边了,他们二人的名字都是我起的,我了解他们的性子。”
“不过么,天耀懦弱,不代表他那个徒弟冷元勋懦弱,冷元勋的手上掌握着我的半枚玉佩,而安谨那小姑娘的手上则有着我的另一枚玉佩,他们两个正是维系蛮荒和谐的第三方势力,你明白吗?”
鬼医恍然大悟,接连摇头,“想不到啊,想不到啊,原来你早有部署!”
“老夫就说你怎么这一回突然就回来了,还告诉老夫冷元勋突然想要发动大乱的原因是因为老夫那徒儿,更有今夜的事情,冷元勋那小子还顺带把老夫的徒儿拐走了!啧啧,终究还是老夫小瞧了你!”
“哈哈!”天赐也学着鬼医的模样,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语重心长地道:“自从你那日算出蛮荒或许会遭遇大劫以后,我就没有闲着,在暗地调查清楚了一切来龙去脉,蛮荒是前人那么多年的传承,可不能在我的手上毁于一旦。老鬼啊,你还是想得太少了些。”
鬼医轻哼一声,不屑极了。
不过方才提起冷元勋,天赐又想到了一件事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不过冷元勋那小子,我终究还是欠了他的。”
“此话怎讲?”鬼医询问。
只见天赐缓缓陷入了回忆之中,娓娓道来了一切……
“你可知我的那半枚玉佩为什么会在他的手上么?”
“许多年前,我游历四海时途经云城,曾遇灾害,是他父亲救了我一命,我便把那半枚玉佩赠予了他的父亲。或许是天意弄人,谁也没有想到最后他的儿子居然拜入蛮荒,并且成为天耀的亲传弟子。”
“他父亲后来车祸去世,也是被我曾经的仇家寻到了,所以被害,虽然那一帮人已经被我解决了,可他的父亲也因我而死,所以,我欠这小子一个天大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