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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7章 没有哪一盏灯为他而留(第1页)

酒装在透明的瓶子里,上面没有标签,颜色则呈现着近似于红酒的鲜艳,只是略略的淡上些许,应当是当地的特产。

客户自斟自饮了一杯,很是豪爽。

容宴西接过他那杯嗅了嗅,见味道不像红酒,反倒浓郁扑鼻,则是有点犯难。

他今天刚跟安檀保证过跟应酬有关的事,这会儿若是喝了烈酒回去,岂不是食言?

“容总放心,这酒度数不高,回去不会被夫人念叨的。”客户自己就是个妻管严,一眼看过去就猜出容宴西在担心什么了。

桌上其他人都已经喝了。

容宴西出门在外,该讲的礼数还是要讲的,见状也端起杯子来喝了,酒分明是冷的,入喉时却有一股**暖意,但度数确实是不高,他当即放下心来。

餐厅是张秘书照着客户喜好订的海鲜酒楼,除龙虾之类的招牌菜外,还有很地道的生腌。

容辞对此敬谢不敏,但他对旁人的口味并无意见,只是吃的很少,不寒暄聊天的大部分时间里都在喝海鲜粥。

相比于菜肴,他倒是酒喝的更多,外面天气冷,暖身的酒喝下去,四肢百骸都像是活过来了一样舒服,加上心里有事的缘故,不知不觉中就喝多了。

因为客户明早还要赶飞机的缘故,应酬结束得不算晚,十点钟左右就散了。

客户替夫人拿上外套,两人手挽着手上了车,一看就是能恩爱到老的模样,其他人也是摇了各自的伴侣来接,看起来很是幸福。

容宴西独自开车来的,这时喝了酒,自然不可能再开车回去,找个代驾倒是也不难,可他望着不远处的灯火,忽然感到一阵难以形容的孤独。

这些灯里面没有哪一盏是为他留的。

人一旦喝醉了,藏在内心深处的脆弱和忧虑就全都掩盖不住了,他放弃了自欺欺人,往酒楼旁边的长椅上一坐,试图用冷风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来,容宴西的表情才没有那么凝重了。

可打电话过来的人并不是安檀。

张秘书为了并购案的事在临市出差,今晚的安排全都是通过电话指挥秘书处的人做的,这时打电话过来,纯粹就是为了跟他沟通一下工作进度。

容宴西听到跟工作有关的话题,强行让自己进入了状态。

“……既然一切顺利,那么备用方案就不必考虑了,尽快推进落实,把事情定下来就好,至于原本的管理层暂时也先不要动,先稳住核心的技术部门,等情况稳定了,再换上我们自己的人……”

他思路清晰,话也说得清楚,只是语速比以往快了不少,如果不是知根知底的人,还真不会听出不对劲。

张秘书讲完正事后问:“容总,应酬还没结束么?”

容宴西揉了揉太阳穴,感觉比先前更汹涌的醉意涌了上来:“结束了。”

说完这句,他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张秘书不愧是跟他共事多年,立刻就意识到他是喝醉了,她不在h市,没办法像之前一样安排人送他回去,思忖片刻,拨通了安檀的号码。

安檀正在卧室里陪宝宝玩,见电话是张秘书打来的想都不想就接了起来。

“太太。”

“……张秘书?”

“对,是我,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了,有没有打扰到你?”

张秘书说话办事向来有分寸,安檀下意识的想到迟迟未归的那个人:“是容宴西遇到什么事了么?”

张秘书听出她的担忧,连忙解释:“没有,只是容总好像喝醉了,没办法开车回去,我现在正在外地出差,也赶不回去,所以我想如果你如果有空的话,能不能……”

挂了电话,张秘书把地址发了定位给她。

酒楼距离容家老宅不算太远,开车最多半小时也就到了,安檀见宝宝今晚心情不错,大概是能够托付给白阿姨和桂香照顾的,这才应了下来。

宝宝还在牙牙学语,话都说不利落,可对下午容宴西离开前应的话却是听懂了一样开心。

安檀没有像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过一个孩子这么久,因为实在是拿不准宝宝心情发生变化的原因,所以还去请教了一下白琴书和桂凤枝。

白琴书生下容宴西后,家里就已经在请保姆照顾孩子了,对此的答复偏于科学。

“……小孩子亲近父母是本能,梁家的情况我多少知道些,她从出生后就没见过爸爸,但前阵子又是出门旅游又是听你们读绘本的,难免会看到别的小朋友的家庭,想要爸爸妈妈是正常的。”

说着,她微微的叹了口气,是觉得这孩子命苦,出生之前父母就已经失和,等到过了百天,更是闹得跟仇人一般。

要不是跟安檀和容宴西有些缘分,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安檀出事失忆时已经是上小学的年纪了,桂凤枝没有带过小时候的她,但安馨却是她亲力亲为带大的,这时的观点就偏于感性。

“……孩子被你们照顾了这么久,有感情是理所当然的,但她妈妈离开时没有留下她的名字,也没有告诉她该怎么称呼你们,她难免会没有安全感,担心再被送走,这次宴西应下是对的。”

两个观点非但不冲突,反而很互补,让安檀在把宝宝拜托给她们之前,特意跟宝宝交流了几句:“我只是去接一下干爸,你跟奶奶们玩一会儿好不好?困了就先睡,我们会回来的。”

“噢。”宝宝也不知是听懂了还是单纯因为今晚玩得尽兴,目光亮闪闪的应了下来,没再像之前一样不舍哭闹。

安檀松了口气,立刻驾车往酒楼方向去了。

她到的时候,容宴西仍旧坐在长椅上,衣着单薄,人看着也萧索,身边仅有的光亮是他指尖夹着的香烟。

此时这支烟已经燃了大半,香灰抖满了他大衣衣摆不说,火星也用不了多久就该烧到他的手了,但他却是无动于衷,紧闭眼眸,看起来竟是坐在寒风中睡着了。

安檀无奈的伸手推了推他肩膀:“别睡了,初春的天气也是很冷的,要睡也得回家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