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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后来他也劝我:「凤阳啊,你年龄也不小了,不能一心扑在学术上,你现在已经是主治医生了,事业可以慢慢来,女朋友该找还是要找的。」
找女朋友很容易,可是找喜欢的女孩子不容易。
蕾蕾的微信我没删,她经常在朋友圈秀恩爱。
每看一次,我就心死一次。
后来,师母给我介绍了女朋友。
我们平平淡淡地交往,她是个小学老师。
文静、乖巧、温柔、有耐心,是我喜欢的模样。
报纸上刊登我的讲座时,她将我的简介和照片裁剪下来,小心保存。
医院太忙,没时间约会,我们同居了。
蕾蕾终于从我的世界里剥离出去了。
我想,如果不无意外,我会留在北京,结婚生子,再也不会跟她产生交集。
但是两年后,我失恋了。
女朋友走了我才明白,原来女孩子是需要哄,需要陪的。
她怪我太忙,怪我不记得她的生日,答应好了的约会总是会忘。
她还怪我跟她在一起时叫了别人的名字。
我以为我都忘了,结果一不小心,我呢喃了「蕾蕾」这个名字。
我道歉了,祈求她再给我一次机会,可是她说她太累了。
是我活该。
她搬走后,我一个人在屋里抽烟,烟雾缭绕,无比呛人。
我的恨意像草在疯长。
蕾蕾,你夺走了我的心,还要毁了我的人。
分手之后,我消沉了一段时间,不愿再谈恋爱。
没办法把一颗心完整地交付给别人,怎么有资格交往。
于院和师母说我快成神仙了。
清心寡欲,油盐不进,介绍的女孩子不见,送上门的追求者也拒之门外。
好在,我情场失意,学术得意。
去广州会诊回来的那天,我洗了澡,一个人坐在阳台抽烟。
北京的夜晚灯火通明,喧闹繁华。
没有比这座城市的夜景再美的了。
可是我如此孤独。
想着很久没有往家里打电话了,我给爸妈打了个电话。
挂断之后又给施若若打了一个。
电话那头,音乐声鼎沸,无比吵闹。
她在酒吧,我刚皱着眉头打算斥责她一句,她已经不耐烦地要挂电话了。
挂掉之前,我那嗓门极大的妹妹兴奋的大喊一句:「蕾蕾,蕾蕾你快看,那个小哥哥好帅,去问问慧子有没有联系方式!」
我眯起了眼睛,神情变得微妙。
翻开了张思蕾的朋友圈,果然找到了一个月前的一条动态——「我回来啦,快乐老家!」
配图是她的行李箱。
我以为,时间够久了,可是心脏还是忍不住跳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