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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那个冷傲前夫怎么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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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第1页)

时忆晗没有问傅宁洲要带她去哪儿,傅宁洲也没有说要去哪儿,也没有问她要去哪儿,只是漫无目的地开着车。

夜风在“呼呼”地吹。

路上的车流也在慢慢地减少。

时忆晗也不知道傅宁洲开了多久,沿途的高楼慢慢变成低矮的楼房,再慢慢变成大片荒野平地时,傅宁洲的车终于停了下来。

他坐在车里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俊脸微绷着,平静看着前方夜色。

时忆晗也坐在副驾上一动不动。

车窗外是郊区江边公园,连接着池塘湿地,行人少,能清楚听到虫鸣蛙叫声。

时忆晗静默许久,缓缓转头看向傅宁洲。

傅宁洲侧脸依然微微绷着,面容平静到近乎无表情。

时忆晗不知道是自己拒绝这个机会这件事触怒了傅宁洲,还是刚才情绪失控下的口不择言让他生气了,“对不起。”她轻声开口道歉,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她沮丧难过的情绪也还没缓解,整个人也还是混乱难受的。

她一直自认情绪管理能力还可以,可是今天的种种,以及傅宁洲声色俱厉地问她那个孩子到底还在不在时,积压了两年的情绪突然间就像受压到极致的弦,“啪嗒”一下就断了。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间会反应那么大,可能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气自己。

气自己不够坚定,也气自己没用,情绪还是会轻易被傅宁洲影响,只能懦弱地选择离他远远的。

她人生所有的种种都是她自己选择的,每一步走得都不算平坦顺遂,但她都尽力做到了全力以赴。

过去两年是她人生中最辛苦但也最满足快乐的两年。

她给她的人生做了很多规划,这些规划里已经彻底没有了傅宁洲,她也适应了没有傅宁洲的人生。

这两年就像结婚前没有遇到傅宁洲的那几年,辛苦但满足,还对未来充满期待,可这所有的期待都在遇到傅宁洲的那一天被打断了。

那时还年轻,她还可以去做一场关于爱情的梦,后来发现终究只能是梦的时候,她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做到了抽离,现在好不容易重新开始新的人生,又遇上了傅宁洲,时间好像又推着她回到了重逢傅宁洲的那一年,随之而来的是那两年的压抑和自我怀疑。

这种感觉就像是身上的一块疤,每次快要好完全的时候,就有人拿着刀去那个伤口上搅动一下,让她不得不记起伤疤疼起来的感觉。

对于她的道歉,傅宁洲并没有说话,只是任由手臂搭在方向盘上,俊脸也没有因此而缓和,反而绷得更紧。

时忆晗也没再说话,头慢慢倚靠向车窗,慢慢闭上了眼。

傅宁洲扭头看她。

时忆晗面容很平和,呼吸清浅均匀,明显已经睡了过去。

刚哭过的双眼还有些红肿。

车窗还在开着,风也在还在吹,许是冷,睡梦中的时忆晗双臂无意识抱了抱,人也更往车窗下缩。

傅宁洲手掌压下了车窗中控锁,大开的车窗缓缓合上。

时忆晗被风吹得凌乱的发丝也慢慢落了下来,落在了脸上。

时忆晗不舒服地往旁边侧了侧身,人没醒,只是把自己抱紧了些,显然已经很疲惫,红肿的双眼下依稀能看到熬夜的青黑,设计案显然是熬夜赶出来的。

想到这,傅宁洲面容又沉了下来。

他没说话,稍稍坐直身,脱下西装外套,倾身把外套披到时忆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