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相救(第1页)
“是你?”她大惊道。
沐以晴缓慢取下脸上的纱巾,露出阴笑,脸上长长的疤痕暴露在日光下。
“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了吗?都是拜你所赐!我刚才完全可以趁此机会杀了你,可我不会那么做的。”
沐以晴冷淡道,猛地扔掉了手中的纱巾,纱巾随着风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你想怎么样?”任榕溪警惕问道。
沐以晴只是一笑,“如果你可以治好我脸上的伤痕我可以既往不咎,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我甚至可以一路护着你去找时渊。”
“你耍我吗?明知我不会医术!”任榕溪立刻反驳。
“这世上有一样东西可以让我的脸恢复原状,那便是寒冰棺,此物你一定知道在何处,时渊攻城之后,你带我找到此物,我可以保证,从此之后我消失在你们的生命里,否则,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沐以晴如实说着自己心中的想法,而她唯一的筹码就是,如今的任榕溪不过是个废人,身上使不出半点功夫。
“好,没问题,只要你带着我跟上他们,我便将寒冰棺给你,你脸上的伤便可痊愈。”
任榕溪为了尽快找到时渊,拿到解药,解开自己身体里的禁锢,便可以帮助他们,她爽快答应了沐以晴的要求。
沐以晴内心欢喜一场,只是面目上依旧一副高冷骄傲的模样。
这一路,沐以晴都护着任榕溪,他们逃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危险,互相帮助,最终赶上了时渊的军队。
但在进入军队之前,任榕溪停住了脚步,她了解时渊的为人,固执坚定,这一次若是贸然出现,时渊一定会将她再次送回去。
“今夜便在此处住上一夜吧,明天再说。”
任榕溪径自坐在了地上。
沐以晴看着她的动作,目瞪口呆,“你说...住在这里?”
“不然呢,还有其他选择吗,你若是受不了,就回到镇子上住。”
任榕溪冷冷说道,随即闭上了眼睛。
天色渐渐变黑,沐以晴看着周围的景致,心中打了一个寒颤,深不见底的树林,潮湿的土地,还有周围奇奇怪怪的小动物的叫声,都让她难以接受在此处过夜。
她打了一个寒颤,还是坐在了任榕溪身旁,学着她的模样,闭眼休息,毕竟赶了一天的路也实在有些累了。
时渊他们一行人也在前方安营扎寨,众位将士轮流守夜,不让任何人靠近,凡是可疑人物,统统不留情面,格杀勿论,这样的关键时刻,不允许出任何差错。
而在宵国内,南宫杰安排了许多军队一路拦截时渊,想将他斩杀在半道上,可南宫杰太过自信,他还不知,时渊已经悄然将大部分军队收在了自己麾下。
这关键时候,要他们倒戈是一件极为容易的事情,只要向他们承诺事后的荣华富贵,便很容易收服他们的心。
如今南宫杰的统治之下,他们手中已经没有多少利益可以图,加之百姓怨声载道,为官的也不好做官。
时渊一路向北杀去,路途中几乎未劳民伤财,尽力保全了百姓的安危,受到了百姓的爱戴和敬仰,他们甚至叹息,宵国的好日子就要来了,宵国的明天就要晴朗了!
他们一路杀到朝都,来到城门之下,此时时渊的军队不但没有减少将士,反而多了许多一路收下的军队,他们气势恢宏,直直逼着守城的将士们开城门。
“上面的兄弟们!是我回来了,我是宵国的大皇子南宫渊,你们一定没有忘记我,当日父皇被南宫杰逼宫,逼着父皇退位,将我逐出皇室,但是我从未放弃过你们,我想你们在他的手下一定受了不少的委屈,你们往下看,他们!都是我一路收下的人,凡是与百姓统一战线的,都是我南宫渊的朋友兄弟!”
时渊将军旗猛然插在地上,高声吼道,声音响彻城门之巅。
城门上的兄弟们没有任何反应,这倒是超出了时渊的预料。
不一会,从上面传来了石破天惊的狂笑声。
“哈哈哈,好一个南宫渊!说得真是好,你一路就是这么蛊惑人心的吗!”
南宫杰出现在城墙之上,手中拿着一柄大刀,如同当年在战场杀敌那般威猛十足。
“南宫杰,你暴政害民,不在乎百姓安康与否,强征税收,让百姓生于水火之中,作为一代君王,你实在不配,今日我不过是替天行道,将你手中的权力收回,你若是还有半分良心,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时渊面对几万将士,带着气吞山河之势说道。
可南宫杰面对已经到来的失败,却没有丝毫的害怕和担忧,他沉闷着一张脸,极不耐烦的模样,似乎时渊是他很容易便可以打退的人。
“大胆南宫渊,今日你这样的做法就是与宵国为敌,你这是想逼着朕退位啊?”
南宫杰突然厉声吼道,他指着时渊身边的将士们说道,“还有你们,你们吃着朕给你们的粮食,拿着朕给的俸禄,居然在他的蛊惑之下欲逼朕退位!实在是罪该万死!”
可将士们依旧士气高昂,坚定地站在原地,目光中透出浓厚的男儿气,他们时刻准备着攻进城去,拿下南宫杰,推举时渊为宵国的王。
“你说逼了就是逼了,我南宫渊做事光明磊落,今日我就是要逼你退位那又如何?自古成王败寇,今日你败了便无话可说,我赢了,我就是正确的!”
时渊高呼一声,众位将士随时准备着冲进城门去。
可时渊不知,南宫杰今日之所以如此不惧,是因为手中握着他的把柄。
南宫杰眼底闪过一丝诡谲,拍了拍手掌,“带上来!”
他手下的人押解着一个蓬头垢面,浑身是伤的女人走了上来。“放开我!”
这声音一传出来,时渊的脸色巨变。
“放在这里,让南宫渊瞧瞧,这女人可在朕的手中!”
南宫杰吩咐道。
手下人将那女人重重地按在城墙之上,因为用力过猛,城墙上面的坑洼将女热雪白细嫩地几乎摩擦得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