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两男会面(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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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谦把她松开了,只是双手紧握着她的双腕,视线逼向她,低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因为你生气了。”
方千羽没去看他的俊脸,没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如雪,但是她知道他很生气,因为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是不稳的,她是医生,知道人在心情大起大落的时候,愤怒的时候,血压会暴涨,气息不稳……
她很后悔,为什么不在他靠近她的时候,就告诉他?
再迟也应该在他表白的时候说出来,可是,一时的意乱情迷,令她深陷温柔,让她把自己的过去都抛诸脑后了。
“千羽,你听我说……”
她怕他怪她,怕他说出让她无地自容的话,所以又似珠落尽散玉盘上一样,全部倒出来了,打断了他欲要说的话。
“我真不是有意骗你的,我不应该靠近你,我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明明知道了你是华氏集团的太子爷,就应该主动与你保持距离!是我的错,是我虚荣心作祟,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提前告诉……”
方千羽话说得这么轻松,心里却一阵阵地绞痛着,悲苦交叠,痛得无法发声……
“够了!你把我当什么了?”
他的心,亦被她深深的刺痛了,似被无数枚针尖在密密麻麻的锥刺着……
被他喝斥了,方千羽心里更加的难受,他在怪她,果然在怪她,怪她没提前告诉他!
他是应该生气的,换作任何人被欺骗也会生气的!
是她的错,错的离谱,是她太天真,为什么要相信童话里的爱情会出现在现实生活当中?
她何德何能?能让华氏集团的太子爷不去在意世俗的偏见,来接受她?凭什么?
望着她清丽的脸上滑落滚烫的泪珠,司徒谦的心再一次被灼痛了……
霍霄在自己的车里,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像是要把方向盘拧断般,一双幽暗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外面的两人,看着方千羽受伤,他比她还难过,他想推开车门,拉住方千羽,把她抱在怀里,不想她受任何的伤害,可他不能……
因为她此刻并不需要他的怀抱,她需要的是眼前那个伤她的男人,他眼尾溢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不是讥讽方千羽,而是嘲笑自己,只配躲在车里。
司徒谦想说,该轮到他说了,却被方千羽用力的掰开了紧握的双手,她用袖子擦掉了眼泪,疾步的往小区门口走去。
保安大叔去了洗手间,还没有回来,她慌乱的掏出包里面的门禁卡,因为慌张只想逃离,所以掉在了地上,她又迫切的拾起,颤抖的刷开了门禁,推开小区的通行门快步离去……
司徒谦僵在了原地,‘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为什么不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为什么?’
满腔的话语如数堵涩在喉咙之中,仿佛有千斤重的巨石压在胸口,身形隐隐一晃,沉郁的心情仿若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凤眸之中亦荡漾起了一层极寒之气,翻腾着似要顷刻喧泄出来,转而又被落寞的悲痛之色尽染……
方千羽进了小区之后,没有立即回到楼上,而是找一处没人的地方,僻静的八角亭中,她目无焦距,神情灰败的靠在亭栏边,慢慢顿坐在木椅长廊边上,哽咽的抽泣着,无声的咬着抵在唇边的拳头,现在快到十点了,并没有人群了,小区的灯光不强,但也有几分圣诞节的氛围……
外面的司徒谦还怔在原地……仿若他的世界已然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日月同坠……
林锋下了车,看着自家谦少僵立在这有一段时间了,便下来了劝导,他的身上已经铺上了一层雪花,继续站在这会感冒的,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
“谦少……”林锋走了过来。
而在后面车辆当中的霍霄也下了车,向栗阳小区门口走去,林锋又叫了一声:“谦少。”
司徒谦艰难的转过身来的时候,他刚好抬眸看着霍霄向他逼近。
四目对望,霍霄幽深的眸子似燃起一层噬人的火焰,仿佛顷刻就能喷泄出来般,司徒谦被他的眼神一瞪,他微微失神……
他应该并不认识他,为什么他对他有如此大的敌意?
不过他的眼底并无惧意,只是疑惑……也多看了他一眼,林锋以为霍霄是来找事的,他冷着一张脸,眼里带着煞气过来了。
“谦少,上车吧,”话是对着司徒谦说的,眼神全程瞪着霍霄,防备着他。
眼神警告:找事的?
若是找事的,便上来试试?
这个男子认识谦少?面色冷凛,双手紧握成拳,对谦少哪来的这么大的敌意?应该是从后面昏暗的灯光下冒出来的,这穿着也不像是来打劫的。
他为什么这么仇视谦少?莫不是仇富的?
他挡在司徒谦身前,侧身轻声道:“谦少,上车吧,有什么事回去再说,你要是感冒了,我得被叔父骂的。”
林锋戏谑的说了一句,虽然他觉得气氛不对,但,他真不知道如何劝自家少爷了。
司徒谦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准备先回去,好好想一下如何和千羽说出心中所想……
看着自家的谦少上了车,他防备性的又瞪视了一眼霍霄,才进了驾驶舱。
霍霄冷冷的瞥了他们一眼,“谦少”?
他记下了这辆宾利幻影的车牌,准备回去着手调查一下,看他是什么来头?
……
方千羽的包包里,手机微信发出了‘叮叮叮’的语音视频声,她以为是司徒谦发来的,心中如汹涌的波涛般翻腾着,眸中也不由绽放出一丝明亮……
匆忙的掏出包包里面的手机,然而看到了并不是他发来的语音,一双炽然如火的眸光瞬间扑灭。
她并不想接,而霍霄似乎也并没有再等她接,就自动挂掉了,因为远处一双幽深眸子的主人正在落寞的凝望着她,刚才那个语音无疑就是找寻她的位置而已。
果然,她没有立即上楼,而是躲在了一个无人的角落里,静静的‘舔舐’自己的伤口……
————所以,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