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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她水泥封心甩了渣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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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爱与不爱(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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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千羽从来没看到过这样的萧慕白,脸上不再是冷冰冰,微挑的桃花眼里流光转动,情意绵绵,嘴角含笑,满眼的春风笑意也溢在了眼角,他将所有的耐心都表现出来了,一手揽过女子的左肩,一手帮她拉着行李箱,脸上是极致的柔和盎然,而不是那个面对她,一副眉宇凝色雕刻着烦闷二字的容颜。

那个挽着他胳膊的容貌艳丽女子正是她前世在马路中央看清的那张脸,五官精美,风情逸丽,难怪能让萧慕白念念不忘,也难怪他会为她保留那个副驾驶的位置,不让任何人坐。

萧慕白似有心灵感应般,一双含情的桃花眼向她望来,见真的是她,他脸上的笑容霎时凝固,多情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神情有种被当场‘捉奸’的慌张即视感,身子僵滞呆立,手上的动作也不听大脑使唤般,揽在殷予美的左肩上的手顿滑了下去。

殷予美顺手挽起了他的胳膊,把脑袋斜靠在他的肩上,娇媚温柔的说:“慕白,华城机场这些年变化挺大的,不似五年前的那般了。”

方千羽只是冷漠的把视线转向了别处,随意的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悠然的戴在了眼睛上,遮去了眼里暗涌的思绪,也阻隔了萧慕白想通过眼睛来观看她的反应。

一副黑色炫酷的墨镜阻断了一切,绝决又冷酷的隔绝了他与她……让萧慕白感觉如同和她隔了千山万水般的距离。

方千羽紧握着行李箱把手,拉动行李箱向登机口的方向走去。

而这个方向看去,萧慕白处的位置正是登机口的必经之路,而他以为方千羽是向他走来,整个人如罩银霜,幽深的桃花眼里是晦暗不明的慌乱不堪……

近了,近了,更近了,方千羽向他走过来的每一步仿佛在踩在他的肩上,似有千斤重,压抑般的沉重感袭击而来。

正当他做好准备应付她的质问时,方千羽拉着行李箱与他们擦肩而过,淡漠疏离的似乎并不认识他一般,潇洒大方的往登机口走去。

萧慕白的大脑一片空白,慌乱又急切的抽出手,转过身来拉住了她的手腕,沉冷的磁性男声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低颤:“不是…你看到的样子。”

方千羽停顿下来,并没有转身,瞥了一眼被他强拉住的左手,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放下行李箱,另一只手插在风衣的斜口袋里,依旧没有转过身来,也没有说话,时间仿佛静止了般。

喧嚣宽阔的机场大厅此刻于萧慕白来说如同黑暗般狭窄窒息……

萧慕白见方千羽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只是想抽出被他握紧的手腕,心里有一阵抽痛,又解释道:“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子,我只是来接机,她是我的朋友。”

仿佛用尽了认识了她四年来的所有耐心,何曾听到过他有耐心去向方千羽解释这么多的?

方千羽甩不开他紧握的手,稍微侧身,隔着墨镜冷然的道:

“萧先生,我知道你急不可待,但也好歹尊重一下我吧?毕竟还没办离婚手续呢,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机场附近又不缺酒店,再急不可耐也请忍一忍,况且,医院的同事也已陆续来了机场大厅吧,传出什么流言蜚语于你我都不太好吧?”

“方千羽,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尖酸刻薄?”

萧慕白被气得面红耳赤,双眸中隐约闪耀着怒火,盯着女子那张平时并没有见过的清冷绝美的容颜,眸底暗潮涌动不断,她还有这样清绝高冷的一面?为什么他以前就没发现?

方千羽冷飒的墨镜下,琼鼻耸挺,一张嫣红的唇瓣泛着晨露滋润过的潋滟光泽,一抹暗芳的幽兰馨香窜入他的鼻尖,他微微出神,只见她娇嫩秀巧的朱唇一张一合的继续说着:

“这就尖酸刻薄了?比起你萧家人说出来的话要好听千百倍吧?”

方千羽挣脱了被他禁锢的手腕,看着手腕上的红肿,揉了揉了下,继续发挥她气死不偿人命的本事。

萧慕白的桃花眼目若古井,幽黑深邃,神色被苍白覆盖,脑海里想起萧母和雅雅说过的话,哥,‘方千羽就是图咱们萧家的钱,图你的家庭背景,现在知道什么都捞不到了,所以才原形毕露了!’

‘当舔狗当了这么年?’

‘她连予美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她连给你当个保姆的资格都没有,我都不知道哥为什么会娶她当妻子?’

‘一个小裁缝的女儿也想攀附我们萧家?’

‘……’

“慕白,她是谁?”

殷予美站在原地,见萧慕白拉着一个女人的手,她眼眸一眯,落在他紧握的手上,而那个女人似乎不太想搭理他,她踩着高跟鞋,神态倨傲的走了过来,眼神有些不悦,秀眉轻皱,从头到脚打量着方千羽,面上虽然微笑柔和,只是掩饰得极好的面容下还是透着一丝轻慢和蔑视。

萧慕白并没有回答,只是神情有一丝侷促和慌乱,方千羽转过身来,别人看不到她眼里的神色,但是能看到她的唇边漾起了一抹讽意,高冷疏离的面色上涌上一丝鄙夷之色,只不过稍纵即逝,“不打算介绍一下?”

方千羽戏谑的隔着墨镜看向萧慕白,这墨镜不错,可以隔绝与自己无关的人,也可以遮掩眼底的厌恶,因为此刻,她真的怕忍不住想笑,萧慕白这副窘迫的样子与他平时矜贵深沉的样子还真是不符,或者说他的矜贵高绝也只是浮于表面罢了。

方千羽只想离开,便不在意的道:“他可能不好意思吧?你好,我是萧慕白的准前妻。”

听到准前妻三个字,萧慕白神色一凛,心里蓦然紧缩了几分,脑里一片天旋地转,这种眩晕感让他的身子微晃了一下。

殷予美微笑了一下:“你是方千羽吧?我听慕白说过你,你好,我是殷予美,他的初恋女友。”

方千羽透过墨镜打量了一下她,自信高傲,美的张扬霸道很有侵略性,艳丽无双,原来萧慕美喜欢的是这类啊,那为什么在我面前说喜欢端庄贤淑、柔顺乖巧的呢?

眼前的女人美是美,但完全与端庄贤淑的样子不沾边啊,可能这就是爱与不爱吧,不爱的人就会想尽办法把她搓捏成自己想要的样子,爱的人才会去尊重她的喜好,不会去约束。

不爱的人就想根据自己的喜好把她当泥人傀儡改造成理想中的贤妻和乖巧模样,其实说难听一点,就是把她当成一个物件而已。

爱的人就会把她放在心尖上,像一件珍品一样去爱惜去呵护,生怕一不小心碰碎了,小心翼翼的,患得患失,唯恐惹她不高兴了。

方千羽清寒的微点了点头,拉上行李箱,向登机口走去,萧慕白留在原地,冰冷的黑眸闪着孤寂的神色,心里的失落感像海浪般袭来,淹没了殷予美回国带给他的喜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