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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
「你喜欢,那便不心疼。」
汤晟瞧了我好半晌,从我怀里的桃花一路看下去,最后落在我的双脚上。
下地有点急,我还赤着双脚。
他盯着我的脚腕,忽得笑了:「昨夜里一直有铃铛在响,我纳闷了许久也没找到,原来在你脚上。」
我循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因为前一日跳舞,我脚踝上戴了双银铃扣,红绳编织,上面各坠五个银铃。轻轻一动,银铃作响,跳舞时分外美妙。昨夜忘了摘下来。
汤晟不害臊,直言:「奇怪了,我昨夜握着你的脚踝时,竟然没有发觉。」
我红了脸。
昨夜汤晟紧握我的脚踝,在我求饶的哭声里寸寸深入。在最满足的时候,他柔声安慰我:「玄柔,你哭得我心都软了。」
我把酒放在桌上,花插进瓷瓶。瓷瓶是白的,花是粉的,别样生俏。
我走回床榻边的时候,汤晟看着花枝说:「济宁府的桃花也该开了。」
「那明年回去看看吧。」
他笑起来:「与你一起?」
我欣然应道:「好啊。」
3.
伤别离
将军府里,有一株桃树。
我刚到将军府的第一天,汤晟亲自带我来这个栽有桃树的小院。他细致地替我收整东西,告诉我这个院子以后就是我的居所。
已至三月下旬,桃花快要开败,粉白的花瓣儿落了一地。
桃树下有张椅子,汤晟忙活了大半天,坐在椅子上小憩,给我介绍他的桃树,语气里有点遗憾:「你来晚了几天。这一株开花时实属美丽,与你那日买回来的桃花枝一样,繁茂得很。」
「那枝不是买的,是赠的。」我强调。
「好,赠的。」汤晟随我笑笑,仰头看桃树,「这是我来京城的第二年栽的,还是托人从济宁带回来的树苗儿。一转眼,它已葱葱茏茏,在这儿陪我度过了将近十个春秋。」
他语气里毫无伤感,我却莫名觉得他孤独。
「以后我与它一起,都在院里。不管你是点兵北上还是班师回京,我们都在这儿等着你。」我走过去靠在他身侧,脸依偎在他膝盖上。
汤晟含笑:「这是什么?约定吗?」
「当然是约定。且永不失约。」
「既然是约定,那我也得许诺些什么才公平,对不对?」
我满眼期许:「将军许诺什么?」
汤晟想了想,道:「你用一对儿手镯给我换了壶酒。酒香沁人,终身难忘。这份大人情我算是欠着了。以后我每次征战回来,便为你带一双玉镯,如何?」
「好啊。」我笑起来,「可是日子久了,我的梳妆奁就放不下了。」
「那就买个大点的。实在不行,给你腾个小库房出来,专用于放钗环首饰。」
「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