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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海里灵光一闪,瞧见了不该瞧的,苏子颜?
我让涟芝找人将节礼送到各宫,慌慌张张的去到钰嫔宫中。
走到半路,我又停下了脚步,钰嫔这会怀着孕,听闻此事会不会动了胎气,受到惊吓。
「秋杉,你去太医院,传召两个太医去钰嫔和可良人宫中守着,以免她们听到此事,受到惊吓动胎气。」我吩咐道。
瞧见的人这么多,想瞒是瞒不下的,总会传到她们的耳朵里,我也便只能让太医随时候命。
不知是谁人如此做,也不知是为了私仇,还是宫里头出了心狠手辣之徒,我担心她们会乱想,日日处于惶恐之中,对腹中胎儿不利。
我叹了口气,这也不是我的孩子,我还要日日操心着,执掌六宫当真是好事吗?
吩咐完,我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也不知这一会的功夫,消息有没有传的那么快。
显然,这人传的人速度是极快的,我方踏进钰嫔的宫中,便听到她宫中的人在议论此事。
我冷冷的撇了他们一眼,「娘娘有孕在身,你们在这里议论这般血腥之事,也不怕冲撞了娘娘的龙胎!都把嘴巴给本宫闭紧了,再让本宫听到你们胡乱议论,就罚你们去浣衣司!」
「主子息怒,奴婢们不敢了,主子息怒。」她们唯唯诺诺的跪下,嘴里求饶。
我没有再理会她们,敲打敲打便好,径直走到里头。
「娘娘,汐主子来了。」
我听到左绫在小声的同钰嫔回禀,钰嫔这会还没起身,正躺在床上。
「怎的这会了还没有起身,用过午膳了吗?」我关切的问道,坐在床旁,给她掖好被角。
钰嫔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唇色发白,「早晨起来便觉得身子有些不适,你放心吧,已经请了太医过来瞧过了,没什么大碍,不必担忧。」
「那便好,我特意过来是因着万才人一事。」我瞧她一点也不意外我过来,应当是知晓了万才人的事情,我也就没有兜圈子。
「没想到宫里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知是谁下的手,这般狠毒,杀了便杀了,为何还要将内脏都剖出来。」钰嫔摇摇头,脸色更白了几分。
「谁说不是呢。」我附和道,顿了一下,从袖子里拿出蓝玉珠子,「这是方才我在万才人尸体附近的草丛里拾着的,和沅良人身上的禁步流苏上的珠子一模一样,且宫中唯有沅良人最喜蓝色。」
钰嫔只瞧了一眼,便别过头去,没有旁的反应,只淡淡说道,「你怀疑是沅良人?」
我总觉得钰嫔的反应很不对劲,她好像一点也不意外,也没有惊讶。
「算不上是怀疑,也许是方才她看到万才人尸体时不小心掉落的,她今日带的也是这禁步,不过,我想起一件事。」我抬眼看了一眼外头,压低了说话的音量,「昨日左绫去办事,可还顺利?」
钰嫔稍稍的弯起嘴角,笑着说,「自然。」
瞧她有些闪躲的眼神,即便是说谎,她也是这般容易的让人一眼看透。
我一直盯着她,直到盯得她有些不自然,我才接着开口,「你我姐妹多年,一向关系甚好,有什么事,你万不可瞒着我,万才人的事情闹得这么大,皇上是势必要查到底的,你若有什么瞒着我,捅到皇上面前去,是要我亲自带人来押你吗?」
我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说话的语气也急了些。
我晓得万才人定不是钰嫔下的手,她若想除掉万才人,栽赃给白苏苏,也不会用这么狠辣的手段对待万才人,就像她说的一般,杀了便杀了,干什么还要剖出内脏。
但瞧她的神色,我觉得她应当知道些什么,和万才人的死有关,我隐隐觉得或许是昨天左绫去办的事情有关,所以她才避之不提,故意瞒着我。
「有什么事,我同你一起扛。」我放缓了语气,柔声说道,拉过钰嫔的手放在手心上,劝慰着她,想让她放心的告诉我。
即便真是她所为,我也会想法子替她圆过去,她虽有腹中的孩子做挡箭牌,可这事捅到皇上面前去,那她往后的恩宠便算是断了。
钰嫔眼里闪过一抹挣扎,随后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左绫,你将昨日的事再说一次。」
一直候在一旁的左绫这才缓缓说来,我听完后,眉头紧皱。
原是她昨日得了钰嫔的指示,想法子把那信送到苏子颜的房中,本想等夜深人静都睡了的时候,悄悄进到苏子颜的寝宫中,把信放到她的床头,这样一来,苏子颜一早醒来就能瞧见信。
巧的是,她摸到苏子颜的寝宫外时听到里头毫无动静,便进去瞧了瞧,里头空无一人。
也不知苏子颜是干什么去了,左绫想将这信放在苏子颜的床头便匆匆离开,谁知还没走进苏子颜的卧房,便听到有脚步声,是有人回来了,左绫从后门溜走,那人一直紧追不舍。
左绫绕了一大圈,都没将人甩掉,途中,她碰到了万才人,后来,那人便没再追来。
一直回到钰嫔宫中,左绫才发现那信不知道什么时候遗失了。
钰嫔瞒着我,也是不想让我知晓左绫遗失了那信的事情,同时,她心里也有些忐忑,担心万才人的死和她们有关。
实在是太巧了,左绫撞见了万才人,万才人便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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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什么都不知道
屋子里的炭火烤的我们脸颊泛红,我沉默了好一会。
「你瞧,你也犹豫了不是,我当真是心中有愧,倘若这万才人真是我们害死的,岂不是造孽。」钰嫔眼中满是愧疚,难怪她今日身子不适,先是担心此事办砸了被人发觉,又是万才人遇害的消息,脸色怎么能好看。
我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感觉,这后宫最不缺的便是枉死之人,万才人碰上了,那是万才人运气不好。
只是万才人死的这般惨,我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好了,你不必想太多,此事还未查清,也不一定便是苏子颜宫中的人下的手,你呀,好好养着身体,这会没什么事情比养胎更重要,这事你便从脑子里忘掉。」我宽慰着,心中很清楚,此事八九不离十便是苏子颜宫中的人下的手。
钰嫔还是心结难舒,我晓得这要她自己想通透了才行,宽慰了她几句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