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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里除了皇上,还有不少官员和后妃,中间围着仁王,还有位衣衫不整的小宫女。
她身上披着件宫人的外衣,底下的光景,不用想也知晓。
我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看来我走以后,这偏殿中还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众人纷纷侧头看向我,我看到他们的眼神,心里闪过一抹异样,一旁,福良人眼神里一闪而逝的幸灾乐祸,也落入我的眼中。
我假意一脸的茫然,走到中间和皇上行礼。
皇上缓缓开口让我起身,眼神带着冷意,我咬着嘴唇,有些奇怪的问道,「皇上这么急召臣妾前来,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怎么宴席散了,大伙儿都没有回去,都聚在这偏殿之中。」
地上的小宫女嘤嘤哭泣,扰的人头疼。
「这香囊可是你的。」皇上手中拿着一个香囊,我瞧着确实是我的香囊花样。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腰间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我想起方才沐浴后,我便取下了腰间的饰物,想着夜深了,就没有戴上。
皇上手中的香囊是不是我的,我自己也不确定。
「回皇上的话,臣妾不知,方才臣妾回到宫中,身上酒味甚浓,怕冲撞了皇上,便净身沐浴,换上衣裳后,没有戴上饰物,眼下香囊确实不在臣妾身上,只是皇上手中的是不是臣妾掉的,臣妾也不好确定。」我腰上空荡荡的一片,一时间,殿内的众人都有些哗然。
「只是不知,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我假装好奇的问道。
一旁,钰嫔立马上前说道,「方才仁王和汐长使前后脚出去醒酒,二人一直未归,仁王小厮来报,说找不到仁王了,皇上差人去找,却发现仁王正在偏殿中和小宫女……」
钰嫔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除此之外,还在偏殿中找到了汐长使你的香囊。」
我看到钰嫔眼中满是担忧,和她交换了个眼神,好让她安心。
我的手心中充满了汗水,心里有些紧张,但脸上还是保持着镇定。
「这,臣妾也不知晓,皇上方才同臣妾说,若臣妾醉意深,便先回宫等皇上,臣妾想着身上酒味浓,就直接回了寝宫,没有来过这偏殿,这香囊也常见,或许是旁人的。」我淡淡开口。
显然,大伙儿并不相信这说辞,寻常宫人是不可能用这香囊的,所以众人更觉得是我的香囊。
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淡淡的看着皇上,等皇上开口。
「秋杉,你给汐长使宽衣时,可有这香囊?这香囊现在可在荣恩殿?」皇上缓缓开口。
我从他的眼中没有看到什么,我心中自嘲,瞧,皇上还是不相信我。
秋杉看了我一眼,有些为难的开口,「奴婢,奴婢也记不清楚了,奴婢就是把这一串饰物都放在了衣架上,有没有香囊,奴婢也没有注意。」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上满是自责。
此事也不能怪她,那时候我的情况,她哪儿还顾得上那么多,我自己也没有注意香囊是不是掉落在偏殿中了。
不过,即便是证明这香囊是我的又如何,和仁王苟且之人,也并非是我,事发时,我正在荣恩殿。
想着,我立马开口,让李年去荣恩殿跑一趟,看香囊是否在荣恩殿中。
皇上见我如此,眼里多了几分信任。
我递给钰嫔一个眼神,钰嫔一瞧便心领神会,主动开口说道,「其实就算这香囊是汐长使的,又能说明的了什么,汐长使当时可不在这里,李司事是从荣恩殿里将汐长使寻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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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神清明,坦然的面对皇上和众人的眼神。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娘娘,汐长使和仁王离席这般久,就算真有什么,也来得及,汐长使这么急匆匆的沐浴换衣裳,难免惹人怀疑。」福良人笑眯眯的开口,仿佛是无心之失。
我心中冷笑,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她没有想到,涟芝没有死,还让秋杉救走了我,她的计划没有成功。
但她的话很好的引起了众人的非议,尤其是皇上的猜忌。
皇上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又转头看向仁王,缓缓开口,「皇兄,当时发生了什么,你可还记得?」
被称作皇兄的仁王满脸痛苦,摇了摇头,「臣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臣很难受,想,想行鱼水之欢。」
这般露骨的话,众妃嫔纷纷低下了头,面色通红。
「仁王在宫中无缘无故的被人下了药,皇上可要好好的查查。」白相边说边看着我,其中的意味很明显了。
他是想说是我想给皇上下.药,以讨皇上欢心,不想被仁王喝下了这药。
我绝无给仁王下.药的理由,除非,是仁王误食。
白相将火烧到我的身上,我冷冷的看着他,又看向皇上。
这会白苏苏不在,父亲也不在,不然的话,事情会更加的热闹。
「丞相大人的话说得对,定是要查,仔仔细细的查,可不能随意了之。」我边说边盯着福良人。
她躲开了我的视线,眼神里满是心虚。
这件事查到底,这火可不会烧到我的身上。
好一会,李年回来了,他缓缓开口,「皇上,荣恩殿中没有找到汐长使的香囊,不过,奴才听闻,汐长使身边的宫女涟芝,受了伤,这会,骆太医正在荣恩殿呢。」
「是啊,李司事不提,臣妾都忘了,臣妾从宴席离开,走到御花园时,涟芝不慎绊着石子,受了伤,那血流的怎么都止不住,臣妾便传了骆太医,让骆太医给涟芝瞧瞧,涟芝的伤,还有骆太医都可为臣妾作证,臣妾一从宴席离开便回了荣恩殿。」我紧着李年的话茬说道。
方才一时着急,都忘了此事,眼下,骆太医是最好的人证。
皇上缓缓开口,「是这样吗?李年?」
李年微微颔首,「确实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