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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一个月后,祁城,白宅。
一姑娘脚踩在凳子上,吆喝着一班人在院子里摇骰子。
「快压快压,买定离手。那谁,你到底压大还是压小,不带往中间线压的?」姑娘一手撑在骰盅上,一手指着其中一人喝道。
正此时,院门口传来一声惊叫:「小姐小姐,姑爷回来了。」
姑娘头也不回:「不可能,白……」
姑娘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一只手覆上了她压在骰盅上的那只手,那只手食指上有颗淡褐色的痣。
姑娘:「……卧槽,真回来了!」
须臾,一院子的赌徒散了个干净。
「玩儿的可还记得我是谁?王爷。」手的主人正是尸骨无存的白景,白景说这话时,显然在磨牙。
王爷……呸,王爷已经死于两年多前了,祁梦硬着头皮抬头看白景,心虚地讪笑了一声:「夫君这不是说笑吗?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夫君啊。」
「呵……我可记得,当年有人说,要与我两清。」
祁梦:「……」
祁梦觉得自己很冤枉,白景要演戏,又不找她提前排练。
她怎么知道,他也是重生归来的。
她怎么知道他说的送她上路,是送她回祁城,离开京都。
她怎么知道那伙黑衣人是白景的人,她怎么知道那刀是假的,那些血也是假的。最特么绝的是,那假刀上还淬了蒙汗药,戳人一下就倒。
白景怒了:「我不是跟你说过,我言必行行必果,我答应过这辈子护你一世长安,便是要护你一世长安的。这你不知道,我忍了。可你是痛觉神经被摘除了吗?别人拿刀砍你痛不痛你不知道?!」
祁梦:「……」老娘当时顾着伤心去了!
祁梦上前一把搂住了白景的脖子,直接亲了上去。
真的,解释什么的,还不如推倒!
……
某日,问了白景一个女人都会问的问题,「你到底是怎么喜欢上我的?」
白景的记忆便飘的很远,远到上辈子。
那时他刚坐上国师之位。众所周知,国师这个职位,官方认证神棍罢了,皇上若不迷信,闲的头上长草。
巧了,前世的皇上真不迷信。所以,几乎没他什么事儿。
闲得慌的他,往下巴上贴个山羊胡子,满京都到处摆摊算命玩儿。
那日,他的摊子摆在了宁渊王府附近,恰好祁梦路过,又恰好她路过时一阵妖风过境,将白景摆在摊子上客人用来测字的纸,吹的迎面糊在了她脸上。
我滴个乖乖,糊了王爷一脸,那后果是能想的吗?
他忙求生欲爆棚地道歉,本以为会收获宁渊王一顿鞭子或者一顿臭骂,毕竟这会儿他还伪装着一个算命老头呢,可不是王爷的同僚。就算是王爷的同僚,官级也够不上王爷给他面子。
结果,祁梦只是将纸从脸上撕下来,看了眼他,笑道:「国师大人来本王门口摆摊,还故意招来妖风糊本王一脸,莫不是来搭讪的?」
白景:「……」
便是那一笑,那一句俏皮的话,让他沉沦了两世。
可明明是祁梦先开撩的,他上钩了开始反撩后,祁梦却八风不动,不接他的招。
一句挚友,将他钉死在了朋友的位置上。
一心只想搞事业。
想起祁梦一心只想搞事业,无论他提醒她多少次,她都不听,最终落个被砍头的前世,白景就一肚子火。
看了眼祁梦,没好气答:「问这个作甚,闲的?」
祁梦:「……」不就好奇问一下,咋还生气了呢?
祁梦看了眼自己怀胎六月的肚子道:「门都不给出,可不是闲的!」顿了顿,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道:「果然是情深不瘦,我都胖成球了!」
白景:「……」
我哥说领着我去窑子里长长见识,我却在春满楼里看见我的未婚夫,更离谱的是,他还趴在一个男人身上……
齐悦
1
「没有在青楼里搂过姑娘的少年,不足以谈人生。」齐子书望着窗外的月亮,脸上写满了坚定和向往。
「所以,这就是你大半夜跑到我屋里偷我压岁钱的理由!?用你亲妹妹的压岁钱去秦楼楚馆泡妹子?齐子书,你就算不想当个人,能不能祸害你自己憋来坑我!」
我攒下这么点压岁钱容易吗我。
虽然知道齐子书这败家玩意平时就不怎么靠谱,可是当我亲眼看见这厮做贼一样的在我枕头底下摸钱时,我还是气得两眼一黑,差点蹬腿去见我姥姥。
「齐悦,就当三哥我借你的还不行吗?不然我给你立借据?我要是不还你,你就拿着去衙门告我!」齐子书一脸认真,信誓旦旦地转过身来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