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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才发现林侍卫焦急地在门口等我:
「太子殿下你可算来了!他们不让我进藏书阁,大事不好了!」
我错愕道:「长缨又被六皇子缠住了?」
林侍卫点点头,又摇摇头,让我好生着急:「你倒是说呀!」
林侍卫气沉丹田道:「沈姑娘是被人缠住了,但不是六殿下,是挽云郡主!「
挽云郡主何许人也?
我专注刺杀楼关山三十年,他身边的人都摸得一清二楚,
挽云郡主也算是我半个老熟人了,
当年楼关山来青楼听我唱曲儿,隔了半个时辰,
挽云就带着长剑进来,一定要我去她府上喝茶,
结果我跑了,她就请楼里的其他姑娘去府上作客,
第二天女孩们腰酸背痛地回来,说是郡主请她们一起拔火罐,
所以背上才全是淤青。
郡主是个温柔贤淑的姑娘,特别会招待人。
我怕去晚了,楼关山也被带去拔罐,
于是风驰电掣地拽着林侍卫赶到案发现场,
发现楼关山正痞里痞气地双手抱臂站在御花园的水池边,
湿淋淋的挽云郡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巴掌大的小脸憋得通红。
美人落泪,我见犹怜。
我道:「没事吧?」
楼关山道:「没事啊。」
废话,看你这样子就不像是被欺负的。
我道:「我问的是她,郡主,你没事吧?」
楼关山眉毛一挑,看着梨花带雨的郡主被我搀起来,
正柔若无骨地倚靠在我雄健的胸肌之间,埋头啜泣。
我心情复杂。
四十一
我道:「郡挽云,这是怎么了?」
挽云道:」殿下何必亲自过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和颜悦色地拍了拍她的背:「行,那别说了,长缨还有事,孤要带走她。」
她又揪着我的衣襟轻声细语地阐述,大意是:
我好可怜,我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看了楼关山面无表情的脸一眼,明知故问道:「是谁干的?」
挽云半倚在我胸前,犹犹豫豫地说她不敢说,怕我责罚。
跟在她身后的婢女就抢先替她说了:「沈姑娘和宫里的侍卫在假山后面私通,被郡主撞见了,她怕郡主告知太子殿下就、就对郡主动手」
楼关山言简意赅地替她美化措辞:「切磋。「
坏男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我瞪了他一眼,挽云觉得自己的眼泪奏效,泪流得更加无声无息:「殿下您不必动怒,是挽云自己不小心」
我试图一碗水端平,故作恍然大悟状:「也对,其实有可能只是一个意外」
挽云一啜泣,一个梳着双髻的小宫女哆哆嗦嗦地跪下来:「太、太子殿下是、是奴婢赶巧儿在御花园听到动静,是有个姑娘叫郡主快些去死」
我干咳一声:「她不是第一目击者,可能是听岔了。」
挽云二啜泣,一个小太监颤颤巍巍地上前:「太子爷,奴才是在假山后面亲眼看见的!沈姑娘抓着郡主的头发往石头上狠狠地磕」
我道:「这天都快黑了,许是你看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