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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陆家父子出发(第1页)

一家四口,每个月的花销在十五到二十之间,基本每周要去陆家吃两三顿晚饭,每月去曹琴娘家两次,都给了父母生活费的,很熟悉了,除了过年,过寿,平时也不需要送礼。

  今年三月份开始,陆西橙往家里送了好几次米和肉,他们也分到些,花销就更省了。

  所以他们家每个月能攒三十块钱左右,年底花的多,一年下来能存下三百。

  “你再给我拿一百吧,我给橙橙。”陆东青不知道小妹在乡下的日子到底好不好,多准备点钱总是没错的。

  “好。”曹琴转身从抽屉里数出十张大团结,这年头计划生育还没开始严格执行,像他们家只有两个孩子的家庭并不多,加上夫妻都有工作,公婆也不需要他们养,小夫妻俩的日子挺宽裕。

  陆东青把钱收好,其实陆家没有大哥必须要起带头作用,照顾好弟弟妹妹的说法。

  陆奶奶教育他们,要先顾好自己的小家,兄弟姐妹不是责任,父母、另一半和孩子才是。

  守望相助的前提是自己有能力,如果连自己家里都一地鸡毛,再去帮助别人,是对不起家人,也是给被帮助的人增加心理负担。

  陆东青和陆南绯差了两岁,小时候,他们俩去上学,妈妈怀着孩子,妈妈身体很好,一直到生都坚守在工作岗位上。

  可孩子生下来总要人照顾吧,陆家的情况特殊,陆奶奶那时候还在军区工作呢,当时蒋主任还不是蒋主任,只是流水线上一个组长,正是升职的关键时期,她不能长时间请假。

  换成一般家庭,可能早就让大女儿先不去上学了,这也很正常,大的带小的,孩子多,都是这样过来的。

  何况,又不是辍学,这年头,十多岁才开始念书的孩子比比皆是。

  陆国平并没有这么做,他把老岳母从乡下接了过来,专门负责照顾两个刚出生的小婴儿,他自己呢,缩减了工作时间,接送妻子,买菜做饭等家务都包了。小陆东青和小陆南绯看父母那么辛苦,主动拿起锅铲,在外婆的指导下,开始学做饭。

  等到橙橙和北霁长到两岁,他们就背着弟弟妹妹去上学,长得相似的龙凤胎,养得粉雕玉啄,玉雪可爱,带到学校,不仅不是累赘,还引得同学和老师争着抢着抱。

  奶奶休假回家,知道了这件事,给他们俩发了个大红包。

  陆东青想到这些往事也忍不住笑,一转眼,牙牙学语的弟妹,一个当了兵,保家卫国,一个下了乡,不知学没学会种地,就是离得太远,见一面太都难。

  “想什么呢,快点睡觉,明天一早你还要起来赶车。”曹琴看着坐在床边傻笑的丈夫,催促道。

  “就来,你先睡。”陆东青下床,从书架上翻出两本书塞进箱子里,他现在在机械厂是技术员,有父亲当师傅,他的路比大多数人都顺。

  陆东青想早日评为工程师,那样,每个月工资能多二十块,他也能申请换个大点的房子,现在的房子一间卧室和一间客厅,总共二十多个平方,卧室中间用木板隔开,一边一张床。

  比十几口人挤在一个小房子里好很多,但孩子们很快就要大起来,儿子和女儿不能睡一起,陆东青还是想争取个好一点的居住环境。

  隔天一早,陆国平和陆东青出发去火车站,没人送,两个大男人,行李也不多,不会丢。

  陆东青看着售票窗口忙得头也不抬的大妹妹陆南绯,再想想他走时,还在被窝睡得香甜的妻儿,凄凉地叹了口气,和父亲走进车站。

  陆国平这次是以技术交流的名义出差的,郑厂长和陆家关系好,了解他们家的情况,给批了整整一个半月的假。

  这倒不是徇私,去年,就有好多厂子想请陆国平过去了,郑厂长一直舍不得放人,他们偌大个厂子,那么多机器,经常会出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没有老陆坐镇,他不放心。不过,既然都出差了,干脆东北那片的厂子多跑几家,省得人家说他老郑小气。

  就目前国内的形势,陆国平这样留过学,又在岗位上工作了几十年的人才是极其宝贵的,有技术,有经验,走到哪里都受人欢迎。

  “爸,路线你定好了吗?”火车一路往北,他们买的卧铺票,车厢很安静,陆东青把带着的鸡蛋分给父亲。

  “定好了,吉省最后一个去,你中途不准给你秦叔打电话,别给那混账通风报信的机会。”

  陆国平哼了一声,他就是要来个突击,看看那姓霍的小子是怎么对他们家小妹妹的。

  “爸!”陆东青为父亲偶尔的孩子气发笑,当着别人,未来女婿,私底下,姓霍的小子,您老人家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啊!

  姓霍的小子在地里吭哧吭哧干活,他拿着锄头翻地,这块地是开出来的荒地,拖拉机开不过来。

  他又穿回了他的破褂子,宽阔背脊上汗水滚动,这几个月吃得好,长壮了些,抄起铁锹的动作利落干净,手臂上肌肉连绵起伏,汗水顺着麦色皮肤流淌下来,惹得一群种菜的小媳妇大姑娘脸红心跳。

  王春才嘿嘿笑:“川哥,他们看你呢!”

  “看什么!”霍竞川抹了把脖子里的汗,干涸的喉咙让他声音粗粝。

  快十一点了,那抹娇俏的身影还没有出现,霍竞川心中烦躁。

  昨晚,把她送回知青点时,霍竞川想背她,结果刚背上去,小姑娘从他背上跳下来,表情很痛苦的模样,霍竞川自责又心疼。

  可是回到知青点,临分别了,她又主动亲他,依恋地在他肩窝里蹭。

  所以,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