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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芈鹿和谈行(第1页)

在乌林答的记忆中,他的父兄战死沙场、血流成河,他们封锁连城的十星在谢非予面前仿佛轻如鸿毛,一击即破,那个男人,带着几千的精锐骑兵竟从萧太后手中夺了城池——亡故的沙场弟兄,父亲的死不瞑目,至今都印刻在他的脑海中。

谢非予,这三个字,像魔咒。

北魏与西夜所谓的“交好和平”的日子以来,无时无刻的不在他脑中翻涌,去他个和平,和平——就是愧对那些曾经血流成河的战士们,愧对乌林答一家的誓死守城!

谢非予,就应该提着自己的项上人头来祭奠他的父兄!

乌林答哼笑着:“慕云鸿,人人都说你温文尔雅,书生意气,本将军倒是今日才见你如此,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妹妹也不放过,亲自将她送上绝路。

慕云鸿笑着,他的笑温柔极了,当真就如同是哥哥看着小妹的宠溺,他抚了抚慕沉川冰冻住的发梢:“谢非予,会救你吗?”

他会。

只要他对任何人上了心,他会用尽他的才智谋略,他会倾尽他的所有一切,去救那个人。

慕沉川脑中发晕只觉得后颈刺痛,再无知觉。

慕云鸿丢开这个小姑娘:“乌林答将军,劳烦你,可别让我这小妹,寻了死。”他拍拍手,就仿佛掸去什么脏东西。

乌林答一抬手,乞石烈就步上了前来将慕沉川脖子里的绳索解开,脖子里已经被摩擦出了一整圈的血痕,仿佛一个吊死鬼,看的乞石烈都有些心惊胆战,甚至在抱起她的时候,慕沉川的身体当真轻的好似一片树叶,瘦骨嶙峋。

这死是死不了,怕也是丢了半条命。

慕云鸿看着乞石烈回营的身影若有所思:“乌林答将军,芈鹿的和谈还有消息传来吗?”

乌林答耸了耸脖子舒展了下全身的筋骨:“咱们那位和谈使大人,到了芈鹿就没见动静,如今那行馆中是歌舞升平、纸醉金迷,老子都不知道那小子要做什么!堂堂一个和使,正事不做,就知道寻欢作乐,等回了柏尧城,老子就要给太后那参他一本!”乌林答说到这事就来气。

萧太后派谁不行,非要派一个白面书生,瞧瞧那个小子,做什么什么不成,现在好了,到了芈鹿也有七八天了,什么消息不见传来,乌林答悄悄派人去打探,可谁知,人说了,行馆里头大肆奏乐不见任何剑拔弩张的气氛,还说——说是,西夜使者日日换着法子请歌姬舞姬陪酒作乐——这哪里是去谈论国家大事的!

这分明是傍着公款吃喝嫖赌呢。

乌林答一想到这人就能气的吹胡子瞪眼,几天下来,别说和谈,连谢家王爷的面也没见着。

怎么说?

都说,谢非予好几天前也到了芈鹿的行馆,可是呢,这两位和谈使大人都占着各自为边,闭门不出,除了歌舞奏乐,竟谁也没提醒要见面商谈的事宜。

这简直就跟天上下红雨似的,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要本将军说,我们的这位和使大人,怕是和谢非予才是一丘之貉!”两个人都不将国家大事放在心上,只顾自己寻欢作乐,瞧瞧北魏朝廷里都开始流传什么风言风语了,再看看西夜,听说萧太后都连下了两道懿旨,虽然不知道内容什么,可用脚底板想也该知晓了。

偏偏在两个打头阵冲锋在前的和谈使大人,我行我素。

“你可不要小瞧了他。”慕云鸿蹙了蹙眉,这事确实有点蹊跷,可谁也参不透谁在想什么。

“本将军从未小瞧了谢非予。”乌林答张口就答,一个靠着三个月就封王拜相的人,一个靠着几千精兵就能打的他西夜节节败退、措手不及的人,他从未小瞧。

“我说的,不是他。”慕云鸿却突然语出惊人。

不是谢非予,因为谢非予是什么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说的——“慕兄该不会是觉得,我西夜那位乳臭未干的和谈使有什么猫腻吧?”乌林答满不在乎的,深觉不可思议,他拍拍慕云鸿的肩自顾自往前走了两步,那态度就好像在说,您老多虑了,“那个臭小子本就没什么来头,当年他祖父是萧太后本家的家臣亲信,所以位极人臣无人可及,可谁知呢,谁知到了他这一辈竟出了这么个不孝儿子,文不成武不就,整天就是嘻嘻哈哈的,”看起来这位老将领对西夜和谈使有着很深的成见,怕是多年在朝廷里听闻见过了,“从前日日念叨要出门游历,是,是给他游历了,周围几个国家去的多见的多,连老父亲病死朝中都未归家。”

这个不孝儿子早就声名狼藉,可偏偏,油嘴滑舌的总是讨一些小姑娘的欢喜,萧太后念着旧情将他提拔,他也整日在那坐吃山空,这次也不知道对着老太后舌灿莲花了什么,竟能得了和谈使一职。

罢了——就是个不中用的东西。

乌林答压根就不想再多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