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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歆叶非予虐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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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姚正宁如何(第1页)

“男女差别?”谢非予的声音突得变了些味道,他眼眸一低,呼啦一下马车里原本还燃着的琉璃萤灯就熄了。

慕沉川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到那月色从缝隙中钻入好像全然倒影在了那铺张的凤羽之上,金线一缕缕游走的痕迹都是云图星空的反光,她的脑中只是这么一恍然,身体就已经被人揽住了腰身不容反抗的就滚作了一团,“咕咚”背后紧紧贴在马车上,男人的气息一瞬间就闯进了自己的颈项。

“你还没有体验够吗?”男人轻轻一笑,好像那些细腻微妙的气流都偷偷的顺着衣襟衣领钻到了她的身体中,她动弹不得甚至还觉得四肢有些软绵,不管是力量还是言语都输给了这男人岂止千里。

男女差别,你还没有体验够吗。

是喜欢夜夜笙歌还是芙蓉帐暖,这男人好像刻意在给你一些戏弄又暧昧的选项,哪一个都足以让你欲生欲死。

慕沉川察觉到他的指尖顺着自己的黑发在蜿蜿蜒蜒的,指甲摩擦在木板上的声音明明应该很刺耳但是落在耳畔又觉得分外的清脆,他微微支撑起了身体让身下那小姑娘能多喘息两分,可别因这气氛的烘热而晕了这脑袋。

那些夏花的香味缠绕着谢非予那低微的轻呷,实在有些叫人心猿意马,慕沉川还小小的倒抽了口气险些被口水噎死了自己。

谢非予一听那姑娘不说话了,对,每次这种时候,明明应该大胆妄为的家伙就会突然羞窘的像个情窦初开的丫头,可不正是戏弄的好时机?

佛爷当然不忍心放过,月光有半缕就落在那轻启的唇角:“戏蕊含莲,一点灵犀夜不眠,难吐花冠艳,蜂抱花须颠,”谢非予的话顿了顿,就是那种刻意的带着计较的停顿,仿佛就是在赤裸裸的询问你,想起来了没有——屁话!

慕沉川的脸顿时就烧的跟猴子屁股没两样,这些个淫词艳曲儿,那是当初她从乱七八糟书上看来胡诌给这佛爷的,怎么这个男人记得甚是牢靠!

那个时候,对了,那个时候她与这男人还没这么熟呢,大家就是个两面之缘互相两看生厌的一对冤家,慕涵瑶大发小姐脾气踩了佛爷赏赐的葡萄,于是谢大爷就亲自登门造访,美曰其名是给这位四小姐讨个公道,但谁都知道,这混账就是在把她推到了安国侯府的水深火热里。

“玉软又香甜。”男人的口中落出的一个个字眼都带着蛊惑人心的姿态,可比当初从这颤颤巍巍的慕四小姐口中说来更加让人浮想联翩,好似顺势,这混蛋家伙的唇畔还擦着慕沉川的耳际一晃而过,是温软还是香甜,何不自己体会一下。

这一激的慕沉川背后都有些发颤。

“神水华池,只许神仙占。夜夜栽培火里莲……”谢非予可还没将这尾音落到凤羽的金丝上,慕沉川的手已经抢先一把捂住了男人这张不知道怎么闭上的嘴——“知道廉耻就不应该口出狂言。”谢非予笑了起来,这一年多下来,慕沉川在他面前夸下的海口和说出的没羞耻的话,已经数不清楚了。

慕沉川现在的脸色和神情就算在这一片黑暗中,谢非予光靠想象就可以一清二楚。

小姑娘就哼哼唧唧的,这话没错,她慕沉川在谢大佛爷面前已经是一张白纸了,不,是一张画满了旁人看不懂却永远逃脱不了佛爷五指山的涂鸦,她索性一把搂住了谢非予的颈项将他拉到自己跟前,如此近在咫尺,明明是繁花绚烂的夏夜里你都好似嗅的到有什么凛冽的红梅冰冷灼开在白雪之中的痕迹,那是他的气息他的感觉,他与身俱来那艳红衣衫之上的云图。

这个人就是如此孑然独立于世。

“王爷,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慕沉川突然轻声问道。

“你喜欢便好。”虽然还挺诧异这姑娘的文化,不过谢非予倒不在意,他反口就答还没一丝一毫的犹豫,是你心中之人带来的,不管如何都是最好的存在。

恩,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大猪蹄子现在倒是会哄人,但是慕沉川心里头一暖,她咬咬唇:“您不想要个男孩子吗?”毕竟身在皇家,有多少人梦寐以求就是多子多孙,瞧瞧历代皇帝陛下的宠妃,那生了儿子的和生了个女儿的,待遇全然不同啊。

“怎么,本王难道有皇位要继承?”谢非予还凉凉笑了声,他一个北魏贤王,脑袋上挂满的高帽子难道还不够勾心斗角的,找个儿子继承江山社稷那是姬家的事,抱歉,谢非予没那个兴趣。

至于女孩子——只要不是像慕沉川这般总是无理取闹的……他想了想,若是当真有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像极了这姑娘年幼时的模样,又是胡言乱语,还会天马行空的——好像也不坏。

“噗,”慕沉川真没忍着,她笑着就将他抱紧了两分,“臣女突然发现,您现在说话是越来越逗了。”大概是被慕沉川给带坏了,现在谢非予偶尔还能出几句摸不着边际的话来,幸好这不是在朝堂上,否则那些个大官小官的怕是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谢非予还凉薄一笑:“拜你所赐。”这个锅甩的挺妙,别说谢非予,就是要蓝衫来说,也绝对是慕沉川这总是没大没小的姑娘把自

己家那个佛爷给带的都快成了歪魔邪道了。

“哈,”慕沉川手肘一撑,双腿往地上一蹬,就翻身索性直半趴在那佛爷的身上,将谢非予压了个底朝天,“没事王爷,我这个人呢有一个优点,就是不会始乱终弃。”她还学着人家山大王调戏小丫头似的伸手摸了摸谢非予的脸庞,瞧瞧这男人,说什么俊朗潇洒、丰神秀骨都不足以形容,有些人的神形就好像会印刻在你的心底里,你不用看着都能感受到那分风骨铮铮。

来来,我慕沉川会对您负责到底,就算您变的和曾经完全不一样了,慕沉川都还这么死心塌地的。

黑暗中谢非予的表情看不清楚,但是好像周围的空气中都荡漾出一份微妙的感触,不知道他是在叹还是在笑。

“你这张嘴就这么喜欢大言不惭的,嗯?”还喜欢一言不合就照着别人脸面上,没脸没皮什么羞愧无耻的话都说的出口,真是自己被鬼迷了心智才在当初没割了这姑娘的舌头。

慕沉川笑嘻嘻的,正想找回自个儿的场子再回怼一下那佛爷,突得腰身叫人一扼,温热柔软的触觉就落在了唇畔,还有一些方才清澈回味的甘甜,是清茶还是夏日的香意,她早已模糊。

其实慕沉川还是带着诧异的,明明这个男人周身总有些刺骨淋漓的气质叫人不敢靠近,可偏偏你越是与他亲近就越发现他所展现出的是与那表面的混沌太过不同的清冷净澈,就好像这身乱臣贼子皮囊下的正人君子品行。

反差的叫人甚是不敢置信,大概这就是为什么总会有人被这个男人所吸引,越是靠近偏越舍不得离开。

慕沉川这么一发愣的瞬间就察觉到身前一凉,谢非予已然松开了他,宽大的袖袍整肃端正,他又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北魏贤王。

马车帘子一掀,原是贤王府到了,那男人扬袖就步了下去。

“你就这么走了?”慕沉川趴在马车上翘着脚还真有些风情万种的味道,嗯,那感觉像什么?就像是慵慵懒懒的小花娘舍不得自家郎君般依依惜别。

谢非予哼了声,没搭理她,瞧瞧这装腔作势的小丫头,他头也没回就走进了贤王府的鎏金大门。

哪里需要佛爷说话,这言下之意就是把人送回叶朴轩去,车夫已经驾着马鞭让青牛宝马七香车消失在街市。

谢非予最擅长什么?

撩完就跑,收放自如。

慕沉川觉得自己理解的实在太透彻了,谢家这佛爷你越是捉摸不透就越想要留在他身边,欲擒故纵是这佛爷的拿手绝活吧。

慕沉川打了个哈欠,这夜风暖熏都不觉要叫人沉沉睡去。

暗夜偏颇宁静,只是那太傅府中可就没那么安然了,顾忠书回到府中已是丑时,在长春宫里和一群老大人们唠唠叨叨了半日,也多嘱咐着慕依琴要安心的养好身子,这不,顾大夫人还留在宫中陪着那个刚刚生产完的女人,老太傅恭贺祝罢才缓缓回到了府中。

他不走向卧房,而是径自的直往书斋去,书斋中幽静无声,连一支烛火都没有点亮。

顾太傅推门进去的时候,身边已经有个黑影站的直挺挺的。

“恩师。”那人拱手行礼,正是那偷偷摸摸溜到了太傅府中的廖光釉,他已经在此处等了顾太傅一个多时辰了。

老太傅并没有意外,或者说他已经知道有人在书斋里等他,他也不急着点灯,而是将手伸到了廖光釉的跟前,那人就心领神会的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封书信递到了老太傅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