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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歆叶非予虐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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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 跟上就行了(第1页)

“不,不不,萧大人误会了,”丘穆权见萧殊羡有了恼意顿时就陪着笑,“不是本将军想要打探,而是近日来……”他顿住了声,确定这厅堂内再无旁人,才站起身朝着萧殊羡踱步而来,“近日来本将军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的闹不消停,这厌晋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的样子看起来就好像是当真在担忧国事,怕有宵小之辈趁乱打劫。

“笑话,”萧殊羡冷哼一声喝道,“在下从厌晋城来,怎么没听说?!”萧殊羡假意镇定的一拍桌案,“丘穆将军可不要听风便是雨的,萧家的人占得住脚跟,也要守的住本分。”他的字眼从牙缝里蹦出来,明明白白的警告着那些图谋不轨的小心思。

“自然、自然,”丘穆权摸了摸额头,脸色也有了些许不善,“可是萧太后自从煪娥公主大婚后也未见回到桑凉,音讯顿时了无,是我等有所担忧牵挂罢了。”这是所有人在看着的动静风声,所有人在揣测着的龙颜圣意,西夜仿佛开始陷入了一种不明不白的混乱之中,渐渐的人人自危,想要打探出一些旁人不知的消息和诡秘。

“太后她老人家好得很!”萧殊羡从椅子里跳起来拱手朝天际就狠狠一揖,“她可正瞧着……”萧殊羡歪着嘴踱步到丘穆权的身边,年轻人即便看起来不如这将军的魁梧却不输身形挺拔和气势,男人附着丘穆将军的耳朵轻轻道,“谁在眼皮子下捣鬼呢。”

那吐气的自若和寥寥激得丘穆权也浑身一个哆嗦,腿脚就有些发软的不支了,仿佛是在说萧太后她老人家一双火眼晶晶也正盯着丘穆将军您有没有勾结乱臣贼子心怀不轨。

丘穆权“咕咚”咽了一口唾液。

萧殊羡已退身了半步:“丘穆将军当真不知道萧同恩老先生所在何处?”他又问了一遍,好像压根不相信这小将军的一番说辞,随手懒洋洋的捡了一颗葡萄丢进嘴里嚼着,恩,这个时节的水果已经成熟透顶,最是美味。

丘穆权见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他抽了抽眼角,萧太后的身边怎么竟是这些看起来文不成武不就的家伙,可是眼底里又不能表露半分不屑,他摇摇头:“岂敢,老先生领了圣旨定居临南时,本将军可还未来驻守一方城池。”这就是实话了,那个闲云野鹤,谁都找不到。

萧殊羡挑挑眉,拍了拍手中的水果汁液:“那就,多有打扰了。”萧殊羡虽有几分失落可看起来更好像是落得了几分轻松,省得到处跑腿的样子,更是惹得丘穆权心底里更添两分小小的讥讽。

“萧大人既然来了临南,不如就在舍下多留两日吃个便饭吧。”这是客套话。

“多谢将军好意,在下还得复命。”耽搁了萧太后的事,他萧殊羡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年轻人拱手谢礼就朝着堂外走去。

“那就,不送了。”丘穆权没有挪动脚步,他看着萧殊羡的背影,伸手抹去了自己额头的细汗,随后也空落落的好像虚浮一层躯壳,腰背缓缓的挺直了起来,脸上从带着几分小心谨慎而变成了讪笑。

“将军,”一旁的小仆偷偷瞧了眼远去的萧殊羡,又瞧了瞧自家的主子,“这萧同恩是个什么人?”听起来怎么连萧太后都敬重有加。

“是能救命的人。”丘穆权定定道,不,何止救命,那是能救国难当头的人。

那小仆倒还是不甚明白:“可……怎么从没有听说过……”想来在这临南城中几十年小住下来,却也从没有听到什么市集街坊聊说闲谈里有一个叫做同恩先生的人,如此人物应该会闹得满城风雨才是,可偏偏好像全天下都忘记了他的存在。

“那老头子精着呢,”丘穆权耸着肩,他抬头的时候看到院子里花树枝干有着萎靡的姿态,就好像再茂盛再繁密也经不起骄阳的烤灼,迟早都要零落成泥的,“以前要提防着萧家的皇室宗亲,后来是什么都防,一个人活到了这个辈分上,也不知道是幸亦或不幸。”丘穆权连连摇头。

萧同恩是个聪明的人,文能治国武能安邦,这样的家伙是命不长、活不久的,就算萧太后无心要治他死地,就算他对萧后忠心耿耿,可你也要知道——越是对萧后忠心,那就有越多的人想要至你死地,所以这老头子急流勇退,年纪差不多了就不再掺和朝廷里的政事,几十年下来了,萧太后垂帘听政也没有再提起过这个人——似乎就连那高高在上的老太婆也快要忘记,天底下还有一个萧同恩。

“可要小的去打探打探这个同恩先生?”小仆倒鞍前马后的想着法子给主子分忧解难。

“你?哈——”丘穆权突得大笑了起来,“就凭你——”可拉倒吧,同恩先生刚隐居的时候,这有多少的皇室宗亲想要暗中收买他为自己所用,可偏偏——谁也找不到这个老头子,你以为他丘穆权没有想过法子找出点门道来,嘿,有意思的就是——整个临南城你寸土寸金一砖一瓦的翻个遍,说不定连那老头子的半根头发都找不到。

别费劲了!

谁也别费劲。

这么多年下来说不定那老头子早就驾鹤西去死在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里,谁还会在意,即便他还没死留着一口气,在天下大势的面前又能有何等

作为。

丘穆权实在是想不通,这个老头子能干点什么有利家国的大事:“你,”他指指小仆从,萧同恩是个无足轻重的老人家罢了,“替本将军传个口信。”他脑袋一歪不需要过多的言语,那小仆从就立马心领神会,显然也是没少做过这些个勾当。

丘穆权仰头看着青蓝的天空,西夜啊,这暗潮汹涌的底下正在慢慢的变天呢,萧殊羡那个年轻人还不知死活的打算跟萧太后一同作茧自缚。

小将军想到萧殊羡自是出气的带着不屑鄙夷,护卫杀手也好,纨绔子弟也罢,没有任何的区别,一朝树倒猢狲散,从来都是那么个理。

“嘎吱”,小将军的府邸再次合上大门,萧殊羡站在阳光下时还有一瞬的恍惚,丘穆权并不知道萧同恩如今身在何处,那么,他又该去什么地方找那个老头子?

慕沉川听到了大门的声响,她趴在马车里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萧殊羡的失魂落魄:“恐怕没有遂了萧大人的愿。”一瞧这失落样许是压根没有问到萧同恩的去处,的确是伤脑筋的事。

谢非予呢,刚刚好饮完手中的一盏茶,他将茶杯搁置在案上:“看来,有人更喜欢守株待兔。”他连眉眼都没有抬起来,就好像自言自语。

“什么守株待兔?”慕沉川没听明白,正想回头多嘴问一句,就看到一旁街市的人头攒动,突的就有人大喊大叫的嚷嚷着——抓贼啊,有小贼偷东西!

偷东西?

慕沉川循声望去,那是个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孩子,衣衫不整一脸的邋遢,连滚带爬的手里还抓着两个包子拼命的往嘴巴里塞,狼吞虎咽的样子一看就是饿了好几天没有吃过一顿饱饭。

那孩童的身后,人群里的铺子伙计捏着一把碗筷就追了出来:“小兔崽子,隔三差五的来偷包子!”他恶狠狠的咒骂着拨开拥挤看热闹的人群。

那孩童呢,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可连回头去看的勇气也没有,“呯”的一下慌不择路的撞到了萧殊羡的怀里,包子“啪嗒”滚落在地上,孩童也跟着摔了个狗吃屎,可是那小贼哪里敢停下来,看也不看萧殊羡一眼,抓起地上已经沾满了泥巴的包子拔腿就跑。

样子又是可怜又要好笑。

“臭要饭的你小子活腻了?!”吵吵嚷嚷的伙计就被萧殊羡拦下了,碎银子砸在了那人的怀里。

“抵了。”萧殊羡眉头都皱了起来,一个孩子偷两个包子吃被人追打了一路,刚才撞进他怀里时分明可见那臂膀和膝盖上的淤青伤口,怕是平日里没少挨打,许是家中早已无父无母无人照顾才落得如此凄惨田地。

那伙计一见到碎银子倒顿时眉开眼笑的,但瞅向那小毛贼的背影时依旧流露出作恶的嘴脸骂骂咧咧:“今儿个算你命大,下次别给大爷我逮到!”

萧殊羡的目光也顺着那孩童奔跑的方向看去,可以看到那衣衫褴褛消失在巷子尾,他的手往衣襟底下一摸,顿时整张脸煞白一愣,全身都僵直了起来。

“混蛋!”他震着声恶狠狠的咒骂起来,“给我站住!”萧殊羡咬牙切齿拔腿就追区了小贼逃跑的方向,他还以为那贼人是无意之中摔进他怀里却不知他顺手牵羊竟摸走了萧殊羡的玉玦符令!

那萧太后给每一位萧蛹赏赐所正名的玉玦,那上头有着萧殊羡的名,萧殊羡的字,表着萧殊羡的赤诚忠心,那是萧家皇族的象征和符兆——岂是一个小毛贼可以顺手牵羊窃取的!